裳若依走上前:“王爷,晚辈给您诊脉。”
赫宇文听她对自己的称呼,不禁说道:“孩子,你应该随景珩叫我一声父王。”
“是。”裳若依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仔细诊脉。
赫宇文见她只是应了一声,便知她对自己的态度。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挺记仇。
“诚如我昨日所说,您的身体没有大碍,只需再调理月余,便可恢复如初。”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赫宇文笑了笑道:“孩子,你初初嫁入定国王府便跟着吃苦,还真是委屈你了。”
赫景珩闻言不由笑出声:“父王,您跟皇上最为相似之处便是说空言。”
“臭小子,胡说些什么?”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若真觉得辛苦,便拿出真金白银来。”
裳若依闻言,不由看了他一眼,此时,赫景珩的身影在她心中高大起来。
“如今王府查封,我倒是想拿银子出来,去哪里拿?难不成去抢?”
“为何不可?”赫景珩眉头一皱,眼中寒意涌动:“是他们不仁在先,难不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赫宇文拍了拍桌子:“在这里胡诌些什么?还不出去!”他目光扫过裳若依,见她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心中一沉。
裳若依便是加入他们王府,但归根结底她还是裳年的亲生骨肉,裳年作为天顺帝的爪牙,自然与他们定国王府是对立的。
其实早年皇上赐婚的时候,其目的也极为清楚,就是让赫景珩的世子妃监视定国王府的一举一动。
如今王府倒了,裳年的庶女还在赫家,不得不让他疑心。
尽管裳若依救了他的命,但是他依旧无法完全的信任她。
自己这个儿子不会傻到将定国王府的一切都说与她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