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景珩的话让裳羽芙如坠冰窖。
自己刚刚已经自荐枕席,他竟然连一个正眼都没有分给自己。
明明她才是嫡女!裳若依她一个低贱的庶女,甚至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凭什么!凭什么她能拥有赫景珩这样痴情男子的偏爱?
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
“世子。”她刚想将裳若依的身世说出来,就被大夫人打断。
“世子殿下,小女言行无状,还请世子恕罪。”大夫人低声说道:“她因着她爹的事情心急如焚,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您莫要怪罪。”她狠狠地掐了裳羽芙一下,裳羽芙吃痛,赶忙将嘴闭上。
离开定国王府,上了马车,裳羽芙怒声说道:“娘,你刚刚为什么拦着我?为什么不让跟世子揭穿她的真面目?”她搅着手帕,恨不能将其撕碎:“我倒要瞧瞧,当他知道裳若依那卑贱的身份时,还会不会如现在一般将她捧在手心里。”
“这件事不能急于一时。”大夫人冷声说道:“她既然不在意自己生父是谁,咱们就给她弄来一个生父,她既不愿意做相府的二小姐,那就让她知道,一个身份尊贵的娘家究竟有多么重要。”
“娘的意思是······”
大夫人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且等着吧!”
裳若依回到房间,想起大夫人说过的话,看来裳年一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孩子,根据自己出生的时间推断,娘亲嫁给裳年的时候,就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裳年既然一开始就知道还质疑要纳了她,说明裳年在娘亲身上有所图。
在记忆中,她出生时还过了几年好日子,后来因着卫家家道中落,再拿不出银子,裳年这才开始任由大夫人磋磨他们母女二人。
裳年能成为丞相,也与卫家肯给他使银子有直接的关系。
卫家在京城盛极一时,下场也没有比凌家好到哪里,卫家所剩的后人大多已经远走他乡,如今也没有几人好活。
据说卫家破产之时,已经家徒四壁,那些个铺子也早就划到裳年名下。
卫家,凌家。
裳若依心下一凉,她总感觉这两个家族的覆灭或许有什么关联,但是又说不出来。
“怎么了?”赫景珩刚走进来就看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