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缓缓松开手:“回去吧!你父王一定很想你。”
裳若依笑了笑:“皇祖母,待若依有空,一定会来这里陪您的。”她的声音很轻,唯有太后能听到。
听她这样说,太后脸上笑容更甚,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脸:“哀家等着。”
裳若依先随着君泽乾回到王府,天都黑了城王才回来。
“郡主呢?”
管家闻言,赶忙说道:“用过晚饭后,郡主便去了您的书房,说您一定有话想跟她说,您先前说郡主可以出入王府各地,小人便没有阻拦。”
城王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自己这个女儿还真是聪慧过人。
他来到书房,裳若依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在看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上,笑了笑:“你从小在天顺长大,的确应该好好看看咱们西域的风土人情。”
裳若依将书放下:“父王真是让人好等,若不看看书,女儿怕是都要睡着了。”
“皇上将为父留在宫中,你可知是因为什么?”
裳若依点点头,手掌托着下巴:“还能是什么事?无非就是国库失窃而已。”
城王眼中划过一道果然是你的神色,低声说道:“你可有什么要同为父说的?”
裳若依笑了笑:“若我说没有,父王该当如何?”
“还能如何?若没有什么说的,便跟父王下一盘棋。”
裳若依闻言,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听兄长说,下棋时,父王可不是什么君子,连举棋不悔的规则都不能遵守。”
城王脸色微红:“莫要听你兄长胡说,为父的棋艺还是很好的。”他咳嗽了几声:“你若是不想下棋也无妨,那跟为父喝上几杯?”
“父王是想让我酒后吐真言?”
城王没有说话,目光落在面前的烛火上。
裳若依唇角微勾,手掌一晃,一个纯金的酒杯便出现在掌心之中。
她手上动作并不隐蔽,城王看得一清二楚。
他瞳孔微缩,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