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气定神闲地问道,“诸位大人,需要孤继续说出每个人又拿了多少吗?”说完,也不顾大家的反应,按照官级高低一个个点明。
“江南总督的二百五十七万两,无需反驳,你一个人当然没有这么多,但你和两任前任一起有这些。”
“江南提督的一百三十万两,也不全是给你的,还有你底下人,包括漕运使、小吏等,啧啧……加一起都没江南总督多,可怜!”
“这任江苏巡抚宋荦先生,请受胤禛一拜,您当真是高风亮节、两袖清风,但您前任、前前任不干净啊,贪污数额加一起高达一百九十五万两。”
“安徽巡抚就不行了,除了靳辅先生,接连五任都参与其中,本王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蠢到拿的最少、干得最长?加一块都不及江南提督一个人的六十万两?没救的蠢货!”
“道员和布政使居然是最多的,历任加一块有五百六十五万两……”
挨个点名骂一顿后,除了宋荦以及靳辅都被喷的抬不起头。
胤禛眼见气氛烘托到这儿,他也骑虎难下,要真被逼退,那江南还是大清的江南吗?面上一如既往冷静,心里慌得不行,眼神接连示意江福海,搞出点真动静来。
不做人就不做人,左右到了这地步,已然是背水一战,也是江南官商打破规矩在先,他还守什么底线!
江福海思及太监们间流传的“水鬼传说”(水鬼拉人下水自己就能投胎,太监有幸煽了别人,说不准下辈子就能做个健全人),再想想宜修赐下的赏钱以及同意自己和绘春结拜兄妹。既然今后养老已然有了去路,干脆就为下辈子拼一把。
一把抓来黄伯仁的两个儿子,让苏培盛搭把手找壶白酒来,刮骨刀先入酒壶再用烛火烤,趁热脱下二人的裤子,来了句,“既然干了畜生事儿,那这东西就别要了!”
“啊!!”
“啊!!!”
手起刀落间,孽根一断,两人下体流血不止,吓得一群衙内纷纷夹紧腿晕倒在地。
两声尖叫传来,所有在场人都下意识夹紧大腿,耳边又传来雍郡王冰冷的话语。
“尔等确定要为了这些蝇头小利,把自己一直捆绑在盐商名下,成为任其搓揉捏扁的棋子,并眼睁睁看着家中香火断绝?”
江南总督、江南提督、布政使、江苏巡抚、安徽巡抚一对视,还选啥,雍郡王手握朝廷大义,他们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听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