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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中，颉利可汗阿史那咄芨召集了诸将议事。

“谢将军，我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解释，最近军中流言四起，说唐国已经拥立了阿史那奥设和阿史那什波苾两人分别为伽纳可汗、突利可汗，如今东突厥全境都被二人所瓜分，连日兵戈，谢将军你向来消息灵通，不知道这个消息，真假如何？”

颉利可汗看着孤空煌缓缓说道。

“这个……”

孤空煌脸色难看无比，他当然知道这个消息，早在突厥内乱刚起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不敢将消息告诉颉利可汗，因为他很明白，颉利可汗一旦得知这个消息，恐怕就会放弃固守晋阳的策略。

“谢将军，可汗陛下向来信任你，可是你却做出这种事情，究竟是何居心？”

赵德言也抓住机会质问孤空煌。

“可汗陛下，您知道的，如果我们现在就放弃晋阳返回，不但突围之路艰难无比，恐怕即便回到国内，也无法获得足够的支持，届时再想南下进攻唐国，不知道就是何年何月了。”

孤空煌试图解释，他是真没想到对面会来这一招，现在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十余万突厥大军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哦？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东突厥的一切，彻底定居在晋阳？你觉得，这可能吗？我是突厥可汗！”

颉利可汗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了下来，按照突利和伽纳的这种打法，如果再不回兵，恐怕突厥国力就会被消耗一空，最关键的是，如果他真的长时间不出现在突厥境内，即便来年之后再杀回去，突厥各部恐怕也不会再选择支持他，毕竟那个时候各部已经选择了拥立新可汗。

“这个……”

孤空煌额头上满是汗水，他一直没有想好怎么和颉利可汗解释。

“够了，谢长空，我现在就要回到突厥，诛杀阿史那奥设和阿史那什波苾，彻底稳固我的可汗之位，至于晋阳和南下入侵唐国的事情，远没有可汗之位来得重要。”

颉利可汗一拍座椅扶手，厉声说道。

留在晋阳他一定是亏的，放弃晋阳可能会保本，怎么选已经很明白了。

“可汗陛下当真要撤军北返？”

原本脸色阴郁的孤空煌忽然神色稳定了下来，缓缓问道。

“当然，只有回到突厥，我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颉利可汗颔首。

“好，那也希望可汗陛下记住，你的可汗之位是怎么来的！”

孤空煌脸色骤然变得狠厉起来，随后看向了百里寒渊，后者瞬间会意。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