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话,任生也不会死。
听到这话,袁山河抬手,示意白邢不要再说,他开口,“白兄,你我皆知这白龙的厉害,我们四人大费周章将它擒住,看似占尽上风,实则危机暗藏。”
“封印已无,此间已经没有囚笼关押它了,我们四人耗尽手段才将它制住一时,若是它逃了呢?这样强大的妖族,纵使想毁一城,也不过是须臾间,逼它自爆,已是最好的法子了。”
淮震天叹气,“只是可惜你那学生。”
当时他已经拉住任生的手,本想带着他一起避开,可终究未能成功。
袁山河深吸一口气,平白多了几分暮气,“此战我人族儿郎战死不下数千,个个都可惜!”
作为院长,看到自己的学生先于自己战死,他才是最心痛的那一个,可他不能倒下,还要主持大局。
说完这话,袁山河抬脚往外走去,只是,刚刚走了两步,便喷出一口瘀血。
周围有人喊着‘院长’围了上来,他摇了摇头,“我没事!”
然后继续大步向前。
这一幕,看得白邢和淮震天叹了口气。
他们看到自己的后辈身死的时候,也跟袁山河的体会一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只是,身为猎妖师,战死,是宿命,也是荣耀。
*
爆炸中心的深坑中。
一片片雪花自空中飘落,很快就盖了淮叙满身,远远看过去,仿若是雪地里的一个雪人。
他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出爆炸那一刻的场景,极致的能量瞬间炸裂开来,那光实在是太刺眼。
他没有舍得闭眼,只看见能量爆炸产生一股白光,将任生寸寸吞噬。
所有人都说,那样的爆炸,怎么会有人处于中心但却能活着?
可淮叙不信。
任生身上有那么多的秘术,这一次一定也能平安活下来的!
可他在这里找了好久好久,却没有发现一丝任生的踪迹,那场爆炸就像是一只大手,抹去了任生在这里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突然,满身冰雪的淮叙动了动,他踉跄起身,急匆匆地往外走。
看他这样子,淮震天叹了口气,“淮叙他爸小时候调皮,我老打他脑袋,可能是把脑袋打坏了,这才出了后来的事儿……这淮叙,他自小我就没敢打他脑袋,怎么还是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