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说楚弋,因为这会引起这些人警觉。
“大胆,堂堂妖皇,大荒之主,岂是你一区区小妖说见就见的!还不快滚!”呵斥的是独耳凤鸾妖,他在众人拿沧孑取笑玩乐前开口。
“别怪我没提醒你,明日可是大荒的大日子,妖皇殿贵客如云,你若再敢像往常一样胡闹,可就不是一顿皮肉之苦的事了!”
“小心那条不值钱的贱命交代在这!”
独耳凤鸾妖说的凶狠,实则是提醒沧孑勿要找死,赶紧回去。
这也是唯一一个每次都不曾真正动手欺辱他的人。
沧孑心如明镜,自然清楚,但像从前一样,他也注定不可能听从告诫。
“哎,别啊,沧孑老弟与咱们也算熟识了,好不容易来一趟,说话哪能这么绝情呢。”一个眼角生痦的天门军伸手阻止道。
他吊儿郎当勾住沧孑肩膀,“妖皇事务繁忙,怕是不得空啊,这样,我先帮你通报,你先回去等等,等冕上空闲时,自然会见你。”
最左面妖佯装苦恼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沧孑老弟看着还有什么事要说呢。”
痦子天门军皱了皱眉为难道:“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沧孑内心疑惑,这是整的哪一出?从前不是直接开打?
但难免升起希望,眼中亮起细碎的光芒。
谦谦君子,一退三步,躬身深揖,“还请明示,沧孑必定感激不尽!”
三天门军对视一眼,无声狞笑。
痦子妖上前,挑起他线条分明的下巴,隐晦摩挲几下,叹息摇头道:“你可知,哥几个夜夜守着这天门,内心孤苦的很。”
沧孑常年混迹楚倌,岂会不知这含义,他面色一变。
痦子军终于忍不住淫笑道:“你若是现在脱光衣裳,跪在哥几个面前,求我等垂怜,办法……也就有了。”
沧孑脸上笑意早已消失,宛若深渊之冰,寒意森森。
但仍旧俊美异常。
恍惚间,他竟认不出这是否是在光明正大的天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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痦子军见状,阴沉与恶意一闪而过,他扬手,一巴掌甩在沧孑右脸。
力气很大,但沧孑站稳了,只是脸被打偏。
痦子军再次抓住他的下巴,摩挲他淡红的唇瓣,眯眼冷笑:“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看我!”
“想救你的族人就照办,区区羞辱而已,到底是尊严重要,还是族人的命重要?”
痦子军很爽快,那种欺凌弱小的感觉,看美丽的猎物被自己一步步逼入绝境的快感,简直令他兴奋到战栗。
其他两人亦大声附和,只有独耳妖深深皱眉,满是不赞同:“这里是天门,如此行事实在不雅,若是被瞧见,于妖皇殿尊严有损。”
左面妖推了推他,“这大半夜的你见过谁来啊,就是有人来也多走镇门,谁像他一脚一脚爬上来走天门!”
“之前你不合群就算了,今天你要是敢坏我们兴致,别怪咱们不客气,哼。”
独耳军攥了攥拳,想起自己家中境况,终究是闭口不语,只能怜悯地看了眼沧孑。
碍事的少了,三人更猖狂,一番泄愤的拳打脚踢,将沧孑按跪在门前,催促沧孑做出选择。
后者却忽然对三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