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夜今白和黑霸天两方大乱斗时,沧孑非常不合时宜地走了下神,但也只是一下。
言归正传,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从乱斗中分一杯羹。
刚才的事情是一个警钟,再强的武林高手也干不过人海战术。
沧孑观察了一下混战现场,发现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高等兽妖不屑与他为伍,但与风梧一样常年生活在其残酷统治下的妖植则很明显怀有异心。
再位高权重的人,也不能指望杀了别人族亲后,还能得到对方忠心。
怨恨滔滔,沧孑来做这个摧毁堤坝的人。
撬墙角这事不能像夜今白那样大张旗鼓,一来他外界背景不行,二来会让夜、黑二人联合起来对付他。
那该怎么办呢。
沧孑此刻若是人形态,一定是微微蹙眉的状态。
烛九动了动被圈禁久了有点疲乏的脚,沧孑沉浸在思绪中,倒真松了松缠身的枝叶。
烛九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盘腿蜷在树杈上,撑着半边脸,眉宇间些许懒散问沧孑:“你说他们在争什么?”
沧孑微怔,不明所以。
争什么不是显而易见。
等等,他们?
沧孑脑中灵光忽闪。
烛九把玩着手里的叶子,平淡笑道:“人类有一种象棋,双方将帅在九宫中指挥外面兵卒小将防守和进攻。”
“为了取得胜利,在谋略取舍中常常会牺牲掉一些棋子,你猜这些废棋在想什么?且在将帅皆全的局势中,废棋又该何去何从。”
沧孑听着烛九的话,整只树都陷入了沉思的呆滞中,烛九便也没说话。
片刻后,沧孑有种拨云见日的了悟感,树叶都下意识轻快地抖动起来。
星君评价:“好像在千字不分段长文后忽然看见了脉络清晰的思维导图。”
沧孑想通其中关节后,越发觉得烛九的神秘和遥远。
好像即使被囚,她也只是从参与变为冷眼旁观,没有丝毫慌神。
她越冷静,沧孑越觉心中恐慌,抓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