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骂了,快抓猪,马上天都黑了,跑丢了难找!”村长跺着拐杖焦急地喊着。
易迟两人蹲在篱笆外看着这乱象,易远眼中闪过缅怀和沉痛之色。
“不会是小黑干的吧?”易迟咂舌,想了想道:“得先跟她汇合,探探情报。”
易远的家在村子外围边缘,两人避开耳目绕着外面走半圈就到了。
路上易远忽然升起一个疑问,“你这扮演的是谁的身份?怎么还是本来面貌?”
他自己都变成两年前的自己了,易迟易容来的时候他看不出,到水里易容材料被融,露出的竟还是原本那张脸。
对于易远的疑问,易迟没回答,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易远脑补成功,恍然大悟地点头,懂了,这又是大佬说不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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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有点小忧虑,犹豫半天声音忐忑问道:“我知道这么多,有朝一日不会被灭口吧?”
易迟阴冷邪笑两声:“只有死人才是绝对安全的。”
易远吓的顿住脚步:“……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那不行,你得发誓。”
“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易迟看见一个黑皮猪正在疯狂创篱笆,她邪魅一笑,“行,说出去就被猪创飞二里地……我超!”
易迟说到后面感觉地面隐隐震动,四蹄塌地的声音急速接近,她转头,正看见一头亢奋的粉皮猪以一种超乎寻常的矫健姿势从篱笆内飞窜而出——
飞天向她创来。
易迟:“???”怎么又是这头粉皮猪!
不对,这臭猪创错人了吧!立誓的是易远那厮啊!
易迟神色崩裂,但很敏捷地避开了粉皮猪,飞起一脚把几百斤的肥猪踹回篱笆内,可见易迟也是一身超乎寻常的牛劲。
粉皮猪“砰”地一声四蹄朝天摔到地上,痛苦地发出杀猪般的声音,他绿豆眼盛满怒火瞪着易迟,蹬着腿在地上干蛄蛹,就是站不起来。
易迟潇洒弹袖,得意冷笑:“事不过三,还想创我?什么实力啊牢弟!”
说着叉腰比了个拇指向下的手势。
粉皮猪似乎感觉自己受到了猪生最大的屈辱,眼睛都红了,四蹄蹬出残影——
但因为太过肥胖,死活站不起来,于是只能愤怒地“嗯嗯”叫。
易迟哈哈大笑。
易远无语扶额,不知道易迟到底是什么神奇的人,这种时候竟然能跟一头猪唠上。
眼见着有人被粉皮猪的声音吸引过来,他拉上易迟手腕溜走了。
刚翻上侧面院墙,易迟一抬头,对上黑易迟冷蔑俯视的视线。
她把玩着发尖讽刺道:“没身份的人到哪都鬼鬼祟祟。”
易迟坐在墙头拍了拍手上的灰,抬头笑:“哎呀,你这病秧子还能爬到屋顶上呢,真~厉~害~”
又瞟了一眼墙根上垒在鸡笼上的四角凳,“啧,圣女爬个屋顶还要踩凳子?”
“真菜。”
黑易迟脸色微沉,皮笑肉不笑:“……呵呵,那也比某人差点被猪创飞强,大师姐不仅招人稀罕,还招猪稀罕,真不错。”
易远夹在两人中间,左看一眼易迟,右看一眼黑易迟,在火药味中坐立难安。
最后看向黑易迟插嘴道:“那个,你……怎么在屋顶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黑易迟看向易远,脸上多云转晴,扬起笑熟稔地喊了声哥哥。
当事人对着易迟那张脸和那副亲密的神情,成功打了个寒颤。
救命,冷酷无情的大佬分身甜甜喊哥怎么办!
无法直视。
黑易迟没有立刻说易家村的事情,转而问湖泊水系的发现。
易远正要说时,易迟瞥了他一眼,后者愣了下不吱声了。
黑易迟见状,危险地眯起眼道:“哥哥,你听她的?”
易远左看右看:“额……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