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难以忘却,即便难以克制,那也只是他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他不打算让这份无望的情意影响任何人。
……或许十年、百年,这份不该存在的情感自会淡然释怀。
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还没等到时间的冲刷,就左一个问心劫,右一个变猪,现在还来个勾人欲念的幻觉。
天杀的,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忘情?
想起刚才自己看见的画面,玉之清就血气上涌,心悸异常。
如果只是易迟出现相诱,玉之清当然可以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绝不出格。
可是,那竟然是一个亲吻关乎易迟生死的情节。
挺离谱的,动动脚趾也知道不可能有这种事,但幻觉中的他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也或许是他本身的渴求在作祟。
幻觉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无关情爱的借口,所以他并无私心、大义凛然地吻了上去。
不,真正触碰的那一刻,他就无比清楚地知道,全是肮脏的私心在作祟。
后面如何了呢?
玉之清想到这里顿了顿,脑中一片混沌,只隐隐觉察有一股香甜的异香留驻身边,可仔细体察,又消失无踪。
本就是幻觉,就像做梦一样,无论是逻辑还是前因后果,自然都不会清晰。
玉之清置身静谧的灵药丛中,由身到心滚烫喧嚣,仿佛身处岩浆,与周遭格格不入。
他半点不敢看易迟,视线落在她身便恍若亵渎。
玉之清垂下眼帘,内心重若千斤,他讥笑自己的丑恶心思。
他不愿再多想,打坐调息,默念清心咒,将那些画面强行拂去,然而情之一字,生根则无朝夕间抹去的道理。
越排斥,越迫近,越刻意想忘,越刻骨铭心。
他额间起了细密的汗,痛意从丹田、身心传来。
这是适得其反、心魔作祟的征兆,理应停下,松泛心神。
但玉之清不管不顾,还欲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