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易迟刚才撒谎了。
“谢谢你给这个梦境划上最完美的终结。”
说到最后声音甚至染上了颤音,但背脊仍然笔直,身形不曾摇晃。
她的软弱和顽劣向来只在温箬面前展露。
或许这就是离开了母亲的孩子。
易迟感怀又庆幸地叹道:“还以为你会像另外两个人似的,都不想走了。”
那她少不得要用巴掌平和地劝劝她。
温卓尔背脊僵了下。
易迟睁大眼,“不会真这么打算的吧?”
“……我问娘亲可不可以一直待在她身边永远不离开,她严词拒绝,说自己不行了,还指望我光耀门楣呢。”
易迟:“……”
温卓尔阴沉哼笑:“光耀?她不知道我早就修了邪道,把门楣抹黑了。”
一句话说不尽的悲凉。
一点点的无奈和酸苦转瞬即逝,难以在这个雄鹰一样的女人身上停留更久。
易迟安慰说:“确实,黢黑,娘也觉得丢人。”
温卓尔:“……”
“不然你给我在邪道当卧底吧?待遇好商量,月薪三千灵石,绝崖给你交五险一金,事成之后包吃包住包分配,怎样,干不干?”
温卓尔:“……”
“你还记得你曾经有个名字叫君如玉吗?”
时至今日,她还是难以将印象中那个柔情似水的女人跟面前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仿佛变异了。
易迟:“哦,不记得。”
人设就如衣服,用过就扔柜子里,绝不穿第二遍!
温卓尔转头,视线冷硬,很有侵略性,道:“包找道侣我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