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无上绝崖宗主昙花。”烛九挣脱了他,笑道。
她又胡说。
墨怀樽面上有了愠怒和一缕急躁,他察觉烛九要走,张开手臂强硬揽住她的腰身。
“你若不说,顾一笑便永远会被调查,不会再有真正的自由,你想让她过那样的生活吗?”
烛九身体一顿,平淡道:“说了就更不会有了。”
“那姑娘遇见我,也算她倒霉。”烛九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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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顾一笑就是因为好色,非要把她带回去,结果惹上一个大麻烦。
“你这么想知道我是谁?”烛九算了算时间,觉得在护法长老来之前还能唠两句。
“想。”墨怀樽说出一个字,拥着烛九的手臂更紧了些,眼中满是执着和侵略性。
“为什么,因为我惹了点小事?”
这次墨怀樽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最后抬起眼睫,眸色深沉道:“你抢夺了我师弟的魂源佩,我调查你,理所当然。”
“哦~是嘛。”烛九轻笑,也不多说,低头蹭了蹭后者脖颈,“那你求我。”
“求我我就告诉你,只限五个数。”
烛九低柔在他耳边倒计时,“五——”
墨怀樽蹙起眉,求人这种事,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选择中,从前不需要,往后也不会。
“四——”
墨怀樽脑中闪过很多人跪着求他放过他们的画面。
那些人明知故犯,或利欲熏心,或心魇难消,失去理智,冒着暴露后被杀的风险,做出许多他完全不能理解的疯狂举动。
他有什么必要像他们一样?
他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想达到的境界也是旦夕之间,于是他便没什么想要的。
“一。”烛九念出最后一个数字,没有三和二。
墨怀樽眉心一跳,心中有种道不清的惊悸。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抱紧她,按照她一开始的逻辑生硬地控诉一句,“你违规。”
“那就惩罚我呗,只要你做的到。”烛九语气随意,顺从地俯在他胸口,侧耳听了听。
“听见了么?”她轻缓的声音幽荡在甬道中,有冷淡的回音。
“你的心跳,我的战利品,就此别过,动心之人。”烛九的魂体倏忽轻飘,滑出墨怀樽怀中,起身缓缓向上飞。
一丝火焰也无,眼前漆黑一片。
墨怀樽思绪混乱,毫无得救的喜悦。
那道冰凉躯体的抽离,似乎连他身上的温度也一并带走了,包括今夜他所有的跌宕起伏、千思百转。
一缕后悔爬上心口,墨怀樽忽然质疑自己方才为何什么也没说,但很快被恼怒地挥开。
她的气息越来越远。
深不见底的坑中只有他一个人,拥挤,深邃,不见天日,挤压着他的呼吸、身体、灵魂,墨怀樽被什么困住了。
他必须抓住她,才会令这种感觉消失。
可他怎么抓住她呢?他连灵力都无法调用。
不,有样东西一直在生效,太衍链魂印,这也是他能触碰到烛九的根本。
墨怀樽眼尾艳红,沉敛的神色之下是冷静的疯狂。
……
与此同时,墨怀樽护法长老正在一人独对千军万马。
她身姿淡然,广袖飘摇,面容一派平静,身后是一个巨大、深邃的坑,面前是一众听见动静赶来的修士。
低阶和中阶的修士不必说,什么动静都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现在问题是对面站着一群高阶修士,连大乘期都有六七个,还有些则隐匿在黑暗中。
原本不能有这么多大佬,但眼下一伙来自五湖四海的人刚从举办一半的晖明园出来,这么一看人可不就多了么。
这里是人迹罕至的荒崖,一堆人都认为刚才的惊天动地是有异宝现世。
再一看现场黑黝黝的洞口还有不时被鲸吸入内的庞大灵力……
众人左眼写着“贪”,右眼写着“婪”。
实锤了,有好东西!
他们都想进入查看,但被忽然冒出来的墨怀樽护法长老拦住了,理由是并非异宝,而是墨怀樽在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