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戴着贵气的绒帽,玉面有些憔悴,灵鹿般的眼睛十分黯然。
她看着窗外的汤汤江流,失魂落魄地落下豆大的泪珠,滴进汤碗里。
看一眼就知道这姑娘必定为情所伤。
楚弋脸色都快能沾毛笔写字了。
“你这一碗汤都喝了小半时辰了。”
楚歌凄然道:“你这么冷血的人不会懂的,我喝的从来不是汤,是回忆;看的也不是风景,是他。”
“……”楚弋觉得她姐病情加剧了,神神叨叨的。
今天本要把她送回月曜,偏不,最后退了一步说要来吃最后一顿饭。
吃就吃吧,结果对着一条河就这么水灵灵地哭了。
楚弋不理解,楚弋大为震撼。
他冷漠地说:“你望眼欲穿也没用,凌渊寒忙着抢皇位呢,没空理你。”
楚歌噙着泪,幽怨又失望地看着他。
“你为何不帮他?我都说了他登位后会娶我做正妃,到时两国延续二十年的仇怨自然就会解开,你现在的做法就是激化矛盾!”
这种疑似人机才能说出的话楚弋已经听到很多遍了,从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到现在的麻木。
他甚至有了“来啊,彼此精神攻击啊”的心态。
皮笑肉不笑地说:“真龙天子都过五关斩六将,只有无能的懦夫才需要帮助,你帮她求援,他就只能当站在靠山背后的蠹虫!”
“你说,他是真龙天子还是蠹虫?”
楚歌闭嘴了,低头战术性喝了口汤,然后抬头看着外面怀念道:“我第一次见他时就在这个位置,喝的也是翡翠白玉兰。”
楚弋不解风情地泼冷水说:“谁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