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才那一刻，陆清尘分明从这位截天教主脸上看到了一缕怀念，以及......愧疚！

“呵呵，你倒是分的清楚，说的没错，你只管击杀你的仇敌便可，犯不着去牵连一些无辜之人，即使那些无辜之人未来可能会成为你的敌人。”

良久，截天教主从陆清尘身上收回目光，他仰头望向天空，一轮明月正静静悬挂在夜晚的云层里，泛着淡淡的银白色，

“如果换个人在这里，也许会直接起誓覆灭补天教，在他们看来，既然风辰是补天教圣子，那么补天教早晚都会成为敌人，这样起誓也没什么不妥。”

说到这里，截天教主俊美的脸上不禁有些笑容浮现，但在陆清尘看来这个笑容里面似乎带着一丝嘲讽，

“可惜世间因果轮回，沾染的杀孽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也许你这个层次可能还感受不到，但根据一些古籍记载，沾染杀孽太多的武者下场都不是太好。

除了极少数狠人以杀戮证道以外，大部分沾染杀孽太多的武者证道基本上都会失败，其中有一些甚至连不朽境的天劫都难以抵抗住，直接陨落在了雷劫之下。”

截天教主负手而立，银白色的光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显得异常和谐，仿佛下一秒天空上的那轮银月就会与他融为一体。

刚刚那些都是他的心里话。数千年前，他被混沌天尊与补天教三位至尊联手袭杀，最终逃到了天渊禁地，奈何伤势太重无法挽回，他只能将体内仅存的力量全部注入截天尺，然后利用截天尺释放的截天领域存活下来。

听完这番话的陆清尘早已是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想到沾染太多杀孽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后果，甚至会影响未来的证道。

“这些都是古籍上所记载的，未必就是真的，在我看来，杀孽再多也无可厚非，前提是你斩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也许是担心陆清尘会误解，截天教主又补充了一句，他低下头，不再去看天空上那轮陪伴了他几千年的明月，而是有些不舍的抚摸起那柄洁白如玉的截天尺。

“老朋友，我的生命早在数千年前就走到了尽头，如今有缘人已经出现，你就跟着他去吧。”

似乎是听懂了截天教主所说的话，那柄洁白如玉的截天尺忽然震动起来，在陆清尘的注视下，截天尺颤动着发出“嗡嗡”的声音，仿佛是对与眼前之人分开表示不舍，又好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