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笑着说道:“昨天受到你们的款待,今天晚上我要回请你们。”
袭人笑道:“算了算了,今天可别闹腾了,再闹腾就有人要说闲话了。”
宝玉道:“怕什么,只不过才两次而已。咱们也算是会喝酒的了,那一坛子酒,怎么就喝光了呢,正喝到兴头上呢,偏偏就没了。”
袭人笑道:“本来就是要这样才有意思,如果要喝到玩到没有兴致,反而没意思,
昨天大家都放纵了,晴雯连害臊都忘了,我记得她还唱了一曲。”
四儿笑道:“姐姐你忘了,连姐姐也唱了一曲呢,席上的有谁没有喝的。”
大家听了,全都红了脸,两只手捂着脸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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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看见平儿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说亲自来请昨天在座的所有人:“今天我回请大家,一个也不能少。”
大家赶紧让她坐下喝茶,晴雯笑道:“可惜昨天晚上没她。”
平儿赶紧问:“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啦?”
袭人就说道:“这可不能告诉你,昨天晚上可热闹了,连以前老太太、太太带着大家玩都不如昨天晚上好玩,
一坛酒我们都喝完了,一个个喝得脸都不要了,啥也不知道的又唱起歌来,一直到两点左右大家才横七竖八东倒西歪地睡下。”
平儿笑道:“好啊,真是白白给你们拿酒来了,也不请我,喝完了还说来给我听,故意气我。”
晴雯道:“今天他要回请我们,肯定会请你的。你等着吧。”
平儿笑道:“他是谁,谁是他?”
晴雯听了,追着平儿打,说道:“就你耳朵尖,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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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的这句话的这个“他”字,隐隐有一种:“我家那死鬼肯定会请你的”,女主人感,和之前袭人用的“我们”,有相同的意味。
想当初,晴雯听到“我们”的破防,以及袭人下意识说出口的“我们”。袭人被晴雯嘲讽不害臊,说宝玉和袭人鬼鬼祟祟,袭人连个通房都没挣上。
如果是别人想多了,那平儿没必要问下面的一句,而晴雯就更没必要追着平儿打,说平儿耳朵尖了,
所以平儿听了,是感觉到了晴雯的话里,是充满了晴雯对宝玉的暧昧气息的。
在场的人哪怕刚开始没听出来,接下来平儿和晴雯的互动,只要不是猪脑子应该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可见晴雯下意识的称呼泄露了自己对宝玉心思和袭人是一毛一样的。谁又比谁更高贵呢?谁又比谁刚烈呢?
就因为晴雯没把人睡到,就比被迫成事袭人清高、干净、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