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过男音的名字,知道他的存在不过两天。
对于名姓这样的事情我通常选择被动知晓,他不说我便不问。更何况我与他们算是阴阳两隔,再无相遇的时候,知道姓名又如何。
天空放晴,夜晚的蓝和星点晃目,很是好看。北方大都清快,不比南方阴郁。只是天干地冻,叫人难以忍受。
穿戴好衣服,臃肿不堪,因为骑行,跟被寒风吹成冻肉干儿相比我选择笨重。锁上房门心中一阵沉重,世上怕是没几个人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是福是祸。
摩托车放在外面冻了一整天,各部件之间不易协调,好在白天去樊木子家骑过一回。出了市区空气中竟然泛着甜意,远处的阴山隐在浓重的黑暗中,车灯前的雾霭薄如轻纱。
绕过规模巨大的化工厂直接进入前往凉城的国道。
路上的车不多,寒冷从地面升起,钻进我的心里。护目镜被呼出的热气遮上,我只能停车摘下,脸皮冻的刺疼,赶忙脱下手套揉搓一番。
男声没有响起,我亦不知与其谈论什么,路上无言。
去岱海的路漫长到没有止尽,我有些懊悔自己答应晚上出发。路上的车辆渐渐消失,整条宽阔的国道上只剩我这辆摩托,发动机的声音撞击在两旁的山壁上又反射回来,叫人悲悯和孤独,不过更多的要数害怕。
我像是自寻短见的游魂,徜徉在广阔的黑夜,没有阻拦。
终于看到远处黑暗中闪烁的光点,我自是些许兴奋,至少这世上除我以外还有生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