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油门加速前进,终于离近后才发现那光点不过是月光下反射着光亮的路障牌。停下摩托,查看一番,山体上巨大的砂石倾泻而下,占满道路,我终于意识到为何路上只有我一人。
运气背到叫人生气,却只能掉头,打开导航走乡道。乡道崎岖,真不知要颠簸到何时。坡路难行,气压变低,耳朵鼓膜再次内陷,我鼓起腮帮子闭上嘴咽口空气下去,才舒服许多。
咽下空气来缓解因耳压造成不适的方法是一次与樊木子外出游玩时他告诉我的,那时觉得很神奇。虽然自己医学院校毕业,可关于生活常识少的可怜,课业不扎实,学什么都是皮毛。
樊木子不会嘲笑我学业不精,只大笑着叫我应以他为榜样,因为榜样的力量可惊天地。
路途多舛怕不是专门形容我这样的人,行驶间扬起的风卷着大片的雪花迎面而来,打在摩托车的挡风玻璃上,瞬间融化,又落上,再融化。
我加快车速继续向前,突然万千雪花像是变成细小的冰刀极速降落,疯狂的刺在身上,路上,山壁上。小小的冰刀越来越密,刺击的力道越来越重。
我看一眼车灯所及最远处,雪花大肆在黑夜中乱舞。前路无法看清,正在脚下的坡路也变得湿滑无比,我不希望自己在今晚丢了小命,只能再次停下车对着茫茫夜色。
“恐怕不能继续走了。”这样的话绝不是推脱,任谁都明白眼前的形势不宜再继续向前。
“你在附近找个住处,等过了白天,积雪消融,晚上再出发。”男声没有情绪,我以为他已经急疯了要送他口中的林一回岱海,所以不会同意停到近在咫尺的岱海邻郊。
“可林一……”林一怎们办?虽然不知道原委,但也不愿听到任何形式的存在无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