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到它之前,”他说,“我一直以为是你杀了他。”
杰克把长腿伸到窄桌下,说道,“说到底,这些关于动机和没有动机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龙说,“我找不到莫娜的犯罪动机,我就认为是她杀了他。但我找到了,我就知道她没有。”他顿了顿,又说,“听着。假设莫娜知道那个箱子里有那份结婚证。假设冈布里尔一直在用它来敲诈她,因此,她杀了他。看起来就是这样,是不是?”
“嗯?”杰克不悦地说。
“那么,她会平静地离开,把那份结婚证留在那里,让世界上任何人都能找到吗?”
过了一会儿,杰克羞愧地说,“不会。但也许她并不知道去那里找?”
“你也不知道,”律师说,“但你还是找到了。而且你并没有占什么优势,比如知道要找什么。即使她没有发现箱子是开着的,她也会猜到证书就在里面,并把整个箱子拿走。这就是为什么,当我发现箱子里有什么的时候,我知道我一直都猜错了。这就是为什么当我发现它的时候如此震惊,因为根据我的所有推理,它不应该在那里。”他喝完了黑麦威士忌,用手帕擦了擦嘴唇,然后相当傲慢地说,“观众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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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上万,”杰克说,“但我绝不会问。”
莫娜·麦克莱恩问,“你怎么知道是艾伦?”
“原因正好与我知道不是你相反,”马龙说。他顿了顿,大喊,“格斯!”
“别管他,”海伦说。“他是靠把人搞糊涂来赚钱的。”
马龙没理她。“今晚在那个房间里的人,有五个人都有明确的理由,想要谋杀约书亚·冈布里尔以及后来的他妹妹。莫娜·麦克莱恩、威利斯·桑德斯、达芙妮·桑德斯、艾伦·奥格里奇和奥格里奇夫人。我用来考虑你的那一套思路也适用于他们。在冈布里尔被杀之前,那个箱子里一定有与第一任桑德斯夫人被杀和艾伦·奥格里奇被绑架有关的文件。可能还有一些与奥格里奇夫人的个人信息服务有关的东西。”他向莫娜·麦克莱恩解释了他从麦克斯·胡克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当我打开箱子时,里面只有那份结婚证。奥格里奇的文件不见了,因为它们是冈布里尔被杀的原因。桑德斯的文件不见了,因为艾伦把它们拿走,用来敲诈威利斯·桑德斯,让他给自己的男朋友一份工作。关于奥格里奇夫人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因为她是艾伦的母亲。”
乔治·布兰德从长时间的、恍惚的与酒杯的“交流”中回过神来。“但是那些关于第一任桑德斯夫人被杀的文件——”他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然后说,“它们对威利斯不利。”
“用‘不利’这个词来形容太轻描淡写了,”马龙说。
乔治·布兰德脸色变得苍白。“如果它们被发现了……我的天,马龙!它们在哪里?”
“在我的口袋里,”小律师心满意足地说。他拿出两份用便宜纸张打印的文件。“这里有小乔治急切想要得到的收据,声明他收到了一千美元作为参与安排艾伦·奥格特里绑架的一部分。我会把它给他的,好让他烧掉,考虑到他今天下午的表现,值得这种奖赏作为回报。”他看了看另一份文件,把它拿到烟灰缸上方,然后用火柴点燃了它。“这是由那个枪杀第一任桑德斯夫人的人签名的,因为弗雷特付钱让他来干这件事。”
他们默默地注视着它燃烧。
突然,杰克说:“你到底是怎么弄到那些文件的?”
马龙自豪地说:“我知道艾伦·奥格里奇是那种会把重要文件放在手提包里的女孩。当我在海滩上和冯·弗拉纳根谈话时,我把手提包从他的口袋里转移到了我的口袋里,悄悄地把文件拿了出来,然后又把手提包放了回去。”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曾经有一个客户是扒手。”
“他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扒手,”杰克带着敬仰和钦佩的语气说。
“你告诉冯·弗拉纳根的话里有多少是真的?”乔治·布兰德问。
马龙叹了口气,说:“我真希望上帝能让我知道。”他搓掉手指上的烧焦的纸屑,拿起他的雪茄。“我知道艾伦有谋杀冈布里尔的动机。艾伦被绑架了。冈布里尔收到了五万块钱的赎金,而他的银行存折告诉我他没有留下任何一笔。就像我们今晚了解到的那样,麦克斯·胡克的儿子也只拿到了一千块钱。有人拿走了剩下的钱。可能是艾伦的父亲,甚至可能是艾伦的母亲,也可能是艾伦自己。海伦曾经告诉我,艾伦的父亲从不给她零花钱。然而,达芙妮却告诉我,艾伦正用贵重的礼物赢得伦纳德·马奇蒙特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