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点了点头。“这就对上了。那么是冈布里尔在敲诈她么?”
马龙点了点头。“五万块钱听起来是一大笔钱,但一方面男朋友很花钱,另一方面冈布里尔还经常敲诈她。艾伦很快就会知道,她的银行账户又要见底了。说到见底……”他看了看酒杯,大吼道,“格斯!如果你不打理生意,你怎么可能发财呢?”
海伦若有所思地说:“我原本就认为,她和像杰伊·富尔顿这样的男人订婚,一定是有原因的。”
“也许她真的打算嫁给他,”马龙说。“她当时很绝望。然后她听到莫娜·麦克莱恩和杰克打赌。她看到了一个谋杀冈布里尔并把罪名嫁祸给莫娜·麦克莱恩的机会。也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那个绿色金属盒子里有莫娜·麦克莱恩的结婚证书。但即使她不知道,她也可能认为那个赌约会起作用。她迫不及待地想和富尔顿解除婚约,她马上就这么做了。然后她在莫娜·麦克莱恩家过夜,第二天早上拿走了手筒和枪,很可能给冈布里尔打了电话,约定了一个地点,让他不得不走到州街,跟踪他到一个人多的地方,然后开枪杀了他。”
他用火柴在桌子上画了两条线。
“这是艾伦,这是弗雷特。艾伦杀人后的第一个行动就是闯入冈布里尔的房间,她可能之前去过那里,给他送过钱,她找到了盒子和钥匙,拿走了关于绑架的文件。当她发现关于桑德斯枪击案的文件时,她看到了一个让桑德斯给她男朋友一份工作的机会,于是也把那份文件拿走了。另一份她留给了莫娜·麦克莱恩,作为谋杀冈布里尔的动机。她甚至还给沃尔沃思县的县治安官打了电话,让他核查记录,以确保证书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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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火柴移到了桌上的第二条线。“现在是弗雷特。她在报纸上看到她的哥哥被杀的消息。她的第一个行动就是匆匆赶到他的房间,去找那份会让她惹上麻烦的文件。但它不见了。艾伦·奥格里奇的文件也不见了,而弗雷特一定事前知道它的存在。这就给了她一个提示,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当弗雷特得知威利斯·桑德斯给了艾伦的男朋友一份工作时,她确信艾伦杀了冈布里尔。”
“但她为什么要编造那个牙医诊所的故事呢?”杰克问。
“她是在试图吓唬艾伦,让她归还那份关于桑德斯的文件,”马龙说。“这也是她今天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她知道艾伦会偷听她打电话。你别告诉我,像弗雷特这样聪明的女人会被别人无意中听到讲话,除非她是故意的。她认为,如果艾伦认为她要来找我,并说出她知道的事情,艾伦就会用那份文件来换取她的沉默。然而,”他长叹一声后说,“艾伦却杀了她。”
他拿起火柴,在稍微远离另外两条线的地方画了第三条线。“威利斯·桑德斯知道艾伦杀了冈布里尔,艾伦一找到冈布里尔箱子里的东西后就去找他了,但是他当时不能说什么。然后达芙妮的大发雷霆,把他彻底被吓坏了。达芙妮离家后,他第一步就是请艾伦帮忙找她,说服她回来。达芙妮冷静下来后就回家了,但桑德斯还是很害怕,所以他来找我。他得知弗雷特的死讯后,就知道是谁杀了她,但他不敢说,甚至对我也不敢说。”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如果客户能对他们的律师坦诚一点,就能省去多少麻烦啊。好吧,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当然,这只是推测。但见鬼,世上的事都是推测。”
杰克什么也没说。他已经听到了他想听的所有解释。他拥有赌场的梦想似乎已经破灭了,但不知为何,现在这些似乎并不重要。坦白说,他对谋杀案已经有点厌倦了。
他在桌子下握紧捏海伦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听着,亲爱的。当人们结婚后……”
她回握他的手。“你看起来怎么这么沮丧?我们现在除了度蜜月什么也不用做。”
“我刚刚才想起来,”他低声回答,“那些运输机上根本没有隐私可言。”
乔治·布兰德看了看手表。“在我们离开之前,再喝一杯。”
马龙喃喃地说着什么关于“该死的解脱”的话。
莫娜·麦克莱恩趴在桌子上,微笑着看着杰克。“很遗憾,你赌输了。”
他回以微笑。“想象一下我的惊讶,”他说,“当我发现我一直在追查的是错误的凶手的时候。”
莫娜·麦克莱恩搅拌了一会儿饮料,然后才开口。她开口时,声音几乎很欢快。
“想象一下我的惊讶,”她说,“当我发现你解开的是错误的谋杀案的时候!”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