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卷28

“它不会刚好发出滴答声对吧?”马龙饶有兴趣地问。

“没有,”杰克嘟囔着,“如果有的话,我会让你打开它的。”他伸手掏出小刀,割断绳子,把绳子扔进废纸篓,然后开始剥开一层层棕色纸。

小主,

“也许是酒,”海伦满怀希望地说。

杰克没理她,任由包装纸滑落到地板上,好奇地看着一个来自环形购物中心的色彩鲜艳的礼品盒。

“也许我不应该在圣诞节前打开它,”他若有所思地说。

“你不应该,但你还是会打开它,”海伦预言道。

他叹了口气,掀开盒盖,把它扔在地上,说:“见鬼,这是什么?”

“是什么,杰克?”

他的回答是,从盒子里拿出的一个,可能是文明世界里最完美的,白金狐狸毛暖手筒。海伦倒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有人会给我寄暖手筒?”杰克问道,“我看起来像钢琴演奏家吗?”

海伦盯着手筒,眼里闪着光。“杰克!这个手筒!是莫娜·麦克莱恩的!”

“你确定吗?”

她点了点头。“我肯定。芝加哥只有这一个。”她屏住呼吸补充道,“它很有名。全世界只有两三个。”

马龙嘟囔着,“让我看看,”他检查了暖手筒,摸了摸,说,“里面有东西,”他拎起手筒的一端,轻轻地摇了摇。一个又小又重的金属的东西掉到了桌面上,发出了惊人的响声。那是一把扁平、紧凑、黑色、丑陋的枪。

“这就完全说明了作案手法,”马龙说。他的声音出奇地沙哑。他拿起那块闪闪发光的毛皮,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枪声,”海伦开口说。她停住了,看到律师那张全神贯注的脸。

他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世界上最简单的事。只需走在街上,手里拿着一个暖手筒。枪在一只手里,藏在手筒里。”他用右手拿起枪,把它塞进毛皮里,然后用双手拿着暖手筒。手筒看起来很奇怪,与他皱巴巴的蓝色西装格格不入。“然后在人群中走到你的受害者身后,像这样把手筒的一端顶住他——”他突然把手筒的开口端顶向杰克,杰克吓了一跳。

“然后,只要在手筒里的枪还在的情况下,扣动扳机就行了,”律师沉思着说。

“该死,”杰克愤愤不平地说,“别拿我当模特。这让我很紧张。”

马龙坐回到办公桌前,继续沉思着说:“枪声,尤其是,被尤其是在那天那个时间的,州街和麦迪逊街交通的可怕喧闹声所包围,无疑会被最有效地消音。”

“用手筒来消音,”海伦评论道,“这听起来像是一句广告词。”

“这是一条非常好的手筒,”律师赞赏地说。他靠在椅子上,双手仍然插在毛皮里。“是的,这是一条很好的手筒。我想知道杰克是否有权合法地保留它。”

“不管我有没有权利,我都希望你能把它放下,”杰克抱怨道,“你拿着它看起来真不怎么样。”

“它摸起来如此柔软、温暖,”马龙渴望地说。他遗憾地把手筒放回桌上,坐在那里用短粗的手指抚摸着毛皮。“所以这就是作案手法,”他又自言自语地说,“手筒里的枪比手上的枪更有用。”

海伦坐在桌角,点了一支烟。“显然,莫娜并不认为杰克有足够的智慧能自己想出这一点。”

“把这东西寄给我是一种挑战,”杰克说。他咧嘴笑着补充道,“莫娜·麦克莱恩显然是不要手筒了。”

“也许如果,你只要坐在这里等得时间够久,”海伦冷冷地说,“她还会把动机也告诉你。”

“也许吧,”杰克说,“但我宁愿不等。马龙,我想知道杀死弗雷特的子弹和杀死约书亚·冈布里尔的子弹是否是同一把枪射出的。”

作为回答,这位小个子律师拿起电话,打给了凶杀组的丹尼尔·冯·弗拉纳根。随后的对话依次是和蔼的、哄骗的、要求的、辱骂的和亵渎的。最后,直到马龙用最无辜的语气问他是否曾向妻子坦白他在阿灵顿公园的那匹马上赢了1200美元,冯·弗拉纳终于根提供了所需的信息。

马龙放下电话。“已经确定,杀死约书亚·冈布里尔的子弹和杀死弗雷特·桑德斯的子弹来自同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