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建学为难地说:“人证没有,物证呢?劳务费签收单就摆在那里。咱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啊?”
陈淑娜哼了一声,说:“也不是天衣无缝。拿着交回来的劳务费签收单找农民工逐个核对,账上说给了那么多钱,农民工实际上没领到那么多钱,农民工才不会遮掩呢,肯定就照实说了。”
于建学心情忐忑地问:“要这么做吗?”
陈淑娜沉默良久,摇了摇头。
陈淑娜说:“这么做能证明什么呢?证明陆浩有问题吗?可问题是出在陆浩身上吗?在广州的时候,钱志建就跟咱们俩讲明白了,王一腾为什么选择广西铅锌矿项目。
“项目实施以前,王一腾一直让季总带话,让咱俩去谈。咱们没理人家这个茬,可人家并没有停下来啊。把陆浩派了过来。陆浩后来干的这些事,不就对上了吗?”
于建学说:“陆浩也就是一个马前卒。凭他自己,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何止一个陆浩,咱们俩不也是马前卒吗?季总又何尝不是一个马前卒呢?”
陈淑娜说:“回去述职的时候,我跟季总提,让贾勇做业务三部的临时负责人。季总没有同意。”
于建学说:“贾勇能力是有的,工作的年头还差一点。”
陈淑娜说:“季总倒是提出来,给陆浩在矿上安排一个职务。说陆浩跟着公司起起伏伏,经历过锻炼。矿上工作条件艰苦,他也锻炼一段时间了,给他安排职务,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于建学说:“要是没有出这些事,给他安排个职务,我倒没什么意见。陆浩学历不高,但也不是没有能力的人。不管是在工头们里的威信,还是和地方上各种关系的维护,都没有问题。在有些方面,我们还是很互补的。可他现在背着咱们这么干,再提他,合适吗?”
陈淑娜说:“咱们是把大部分身家都投入到这个矿上的。这个矿好,咱们就飞黄腾达;这个矿不好,咱们就倾家荡产。只要是有利于整个项目往前推进的,跟咱们俩的利益就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