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做的这些事,表面上看,增加了项目建设的成本,对项目推进是不利的。
“可他要是不这么做,或者我们不让他这么做,这个项目就不会上马,就是上马了,也随时可能被迫停工。我们要想继续推进这个项目,就得承担这个成本。
“这里面有个度。不能超过了限度。如果陆浩做事没有限度,无限增加项目成本,让项目从财务上看就已经无法推进了。那就是竭泽而渔了。那我们要干预。
“我想,这个项目后续的巨大利益,还不至于让有些人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只要在这个度之内,就是各方利益的一个平衡点。我们还不能打破这种平衡。打破了这个平衡,我们一样血本无归。”
于建学叹了口气说:“难啊。”
陈淑娜下决心说:“不仅不能动陆浩,还要按照季总的意思把他提起来,让他名正言顺地进管理班子。把他实际负责的事,让他在名义上也要负起责来。”
陈淑娜说:“我们唯一的诉求就是这个矿能出产品。我们能把有色金属矿石出口业务做起来。最好,将来这个公司能够上市。其他的事,都要为这个目标让路。”
于建学默默地点了点头,问:“陆浩会不会想到了,王伟会把这些事告诉我们?”
陈淑娜说:“他知道王伟跟咱们的关系,按道理应该避讳王伟才对。他这么做,可能是因为他要用到王伟手里地毯厂的关系。从工头们手里扣斥出来的那一点儿,已经满足不了某些人的胃口了。要做得更大,他需要王伟手里的地毯厂资源。”
于建学说:“看来,他是不怕咱们知道这些事的。他算准了,咱们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怎么着他,或者说也怎么着不了他。”
陈淑娜说:“索性大家就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贾勇来这里了吧?广交会上贾勇经手了那么多现金,他都没动。他能容得下陆浩做这种事儿?这种吞苍蝇的事,贾勇忍不了。忍不了,就怕闹起来,那会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