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会明白的,凝凝。”
钟又凝听的失去了耐心,直接把头往旁边一偏,不看他,小声嘟囔一句:“莫名其妙……”
“送我回去,我要回自己的家,我不要在关云洲住。”
关云洲是他们的婚房,有着太多不愉快的记忆了,钟又凝实在是不想回去。
因为会触景伤情。
殷时律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莫测,“你确实要回自己的公寓?”
钟又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赌气,“确定!”
殷时律说:“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但是,车子却没有掉头。
只听殷时律接着说道:“但我身为你的前夫要提醒你一句,回去之后最好什么都不要想,尤其是今天在公园遇到的事情。”
“毕竟你是独居,一个人很不安全,如果你害怕记得给我打电话,但是我目前住在关云洲离你那边比较远,我赶过去可能要耗费……”
“停!”还不等殷时律说完,钟又凝就突然抬手打断。
然后,清醒了:“我就去关云洲住一晚,一晚!”
殷时律满意的勾起了唇:“好。”
两个人下了车,进了别墅内。
门一打开,钟又凝和开门的人皆为一愣。
“凝凝?”
“张姐?”
钟又凝看着张姐,非常惊讶,泛红的嘴唇微微张了起来。
张姐也很惊讶,然后很快眼圈就红了起来,过去就抱住了钟又凝。
“凝凝……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怎么你更瘦了啊,你这孩子……”
张姐哭的很厉害,本来钟又凝并不想哭。
她觉得好久不见这种戏码很煽情。
可是她也不知道怎的,看到张姐抱着她哭的这么厉害,而且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好久不见,而是这么久不见她还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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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的关注点让钟又凝直接鼻子一酸,忍不住了。
眼泪也就跟着掉了下来。
两个人简单的寒暄了一会儿,终于喜笑颜开。
然后,钟又凝问:“张姐,我记得你不是……”
说起这个,钟又凝也有些惭愧。
当时她一门心思只想离开殷时律,离开这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婚房,所以走的时候也把张姐给辞退了。
后来,每当想起这个的时候,钟又凝的心里多少都会很愧疚。
因为她知道,以张姐的条件想再找一份这样的工作很难了。
当年钟又凝让张姐留下来照顾她,也是看她可怜。
张姐闻言害了一声,感激的看向殷时律,说:“多亏了殷总!”
“我离开关云洲之后啊,好久都没有找到工作,家里人上上下下都要靠我养活,我那会儿都快要愁死了,真的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但是没想到,殷总却联系我,让我回来继续工作!”
钟又凝看了眼殷时律。
殷时律正在换鞋,脱外套,然后去了厨房。
一切动作都无比自然娴熟,看的钟又凝心情复杂。
曾经,殷时律在这栋房子里,好像是个客人,一切都不熟悉。
他们现在才离婚了多久,殷时律就这么轻车熟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人还真是个犯贱的生物。
哪怕是殷时律这种机器人都不例外。
钟又凝笑了笑,说:“殷总真是个好人啊。”
张姐狠狠点头:“是啊,以前我真的觉得殷总多少有点……有点那个叫什么?不染俗尘?对!不染俗尘,现在我才发现,殷总是个大善人啊!”
张姐的话,让钟又凝都有点忍俊不禁。
她想起什么,问道:“你回来多久了?”
张姐说:“半个多月吧。”
钟又凝:“半个多月……”
她看向殷时律,眼神探究。
半个多月前,殷时律可不在冗城。
他不是在隔壁市吗。
不过,钟又凝没有当着张姐的面儿说。
她要上楼,殷时律就抱她。
钟又凝挣扎:“我自己来!”
殷时律没好眼神的睨她:“你自己来,万一又摔了成残疾,你下半辈子还想再结婚了么?”
“你觉得到时候谁还能要你。”
钟又凝一听这话就来气了,赶紧反驳道:“什么叫我摔成残疾?殷时律你会不会说话,你要是不会说话把你那张臭嘴给我缝上行吗?”
“再说,我也没打算结婚!”
“所以,谁要不要我的,我都不在乎,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