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地跟他回到酒店的包房换衣服,果不其然,我走进房间就看到那条蓝色的婚纱平铺着放在沙发上。

他径直走过去抱起来向我走来:“换上这件吧。”

“我要白纱。”

“婚纱店送来的白纱我看了,不太合适。”

“我要白纱。”我坚持。

我的坚持中几乎带着些赌气的成分,沈时倦这样精明的人岂能看不出?

但他仍然和颜悦色:“蓝色婚纱跟今天的蓝天白云更配,乖了,马上宾客就来了。”

我看他能忍到几时,我期待着看他跟我发火的样子。

我一瞬不瞬盯着他,就是不肯松口:“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蓝色的婚纱,如果没有白纱,今天的婚礼就到此为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我不讲道理的时候,自己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不过,我真的很佩服沈时倦的容忍度,或者他的精湛的演技。

我们在包房里耗了太久的时间,我妈和沈伯母过来找我们,我的任性在她们眼里变成了恃宠而骄。

我妈歉疚地笑道:“晚凝都被我和时倦宠坏了。”

沈伯母满不在乎地道:“我们沈家的媳妇娶进门就是宠的,时倦,晚凝要做什么你依着她好了。”

于是,我穿着不太合身的白纱站在婚礼现场门口迎客,胸围处有点大,抹胸的设计,裙子时不时往下掉。

我得用胳膊使劲夹着,才不会掉下去。

没一会我的胳膊就又酸又痛,苦不堪言。

沈时倦忽然走开了,过了会回来,把我拉到一棵椰子树后面,扳着我的肩膀将我转过身去,用别针帮我把大的地方别了起来。

我顿时舒服多了,他看着我:“这件礼服真的不合适。”

“别说教。”我死鸭子嘴硬不肯认错,我宁可这样夹着,也不想穿那件蓝色礼服。

沈时倦一个晚上没再提起蓝色礼服的事,好在迎宾之后我就可以换下白纱穿其他的礼服敬酒了。

但那也是仪式过后,我还得穿着这件不合身的礼服站在舞台上听着司仪口沫横飞地煽情。

说起我们的爱情故事,司仪声泪俱下都快哭了,而我只想赶紧下台换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