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好生无礼!撞人在先、骂人在后,真是有爹生没娘养!”
“你骂谁呢?!”孔永烈也来了火气,他母亲生他之时已是高龄,生完他后便撒手人寰,因此这句“有爹生没娘养”是真戳了他的心窝子。他怒道:“明明是他突然起身撞了我,怎么还赖我头上了!”
“你还倒打一耙!走,咱上衙门评理去!”被撞的少年一把揪住了孔永烈的一个胳膊,另一名少年则默契地抓住了他另一只胳膊,两人口中嚷着要去官府评理,便拖着孔永烈往楼下走。
孔永烈是习武之人,本没有将这两个半大小子放在眼里,可等二人一上手他便大呼不妙了!
这两个少年看着身材纤细,力气却极大,两人一边一个竟将他完全限制住了,不由自主地便跟着二人出了茶楼。
孔永烈一路拼命挣脱,却总也挣脱不掉,一直走到一个僻静的小巷中,这才感到后颈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待他再睁眼时,发觉自己已经被绑在了一张床板上,双臂、双腿被扯成了一个“大”字形,更令他惊骇的是下体处传来的阵阵凉风,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没穿裤子!
“这是什么地方?有没有人?来人呐!说句话呀!”孔永烈奋力扭动着身躯,试图摆脱束缚,却只是徒劳。不过他的喊声有了回应,门帘一挑,四个人先后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老者和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后面跟着的两个少年正是将他绑架的那两个像姑!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我?”孔永烈惊恐地瞪着眼睛问道。
“哟!这兄弟那话儿不小啊!这炸起来可费油!”老者直勾勾盯着孔永烈裸露在外的下体,右手还虚划着,似乎在考虑如何下刀。
孔永烈再笨也明白过来了——那两个白净少年根本不是什么像姑,而是内侍!想到这里,他顿时后背冷汗直冒。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是良家子!你们不能随意阉割良家子!大渊难道没有王法吗......”孔永烈越说越害怕,越说越绝望,声音都越来越没底气了,因为他从那中年人的眼神里看出了嘲讽之意。
“良家子?”果然,那中年人开口道,“孔永烈,孔永熙已经招供了,他毒死了你们的父亲孔希尧!弑父之举你虽未直接参与,但却也是知情的!你知情不举,便算同谋,念你是从犯,凌迟之刑可免,但死刑或者宫刑却是免不了的!你还敢说自己是良家子吗?这样吧,我让你选,死或者宫,二选一!”
“不......不要......我不想死啊......”孔永烈哭了。他怕死,真的很怕,否则当初就不会弃了东吴的军职逃回家中。
“哦,那你就是选宫刑了?”先前撞他的那个小内侍忽然喜笑颜开,手心向上对另一少年道,“师兄,我赢了,给我两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