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一路鼓励自己,终于忍到厉惜年的寝殿。
“爱妃,朕扶着你。”
池晏浑身恶寒,绕开他自己跳下车,用行为表示什么叫拒绝。
厉惜年也不生气,依旧兴味盎然的走在池晏身侧。
自登基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高兴,过了今晚,池晏就是他囊中之物,而那卧榻鼾睡的猛虎——厉画亭,将会暴血身亡。
明日一早,他将高枕无忧。
厉惜年知道厉画亭在宫里有眼线,这么多年他们两人也算是相互了解。
他承认自己是个疯子,但是厉画亭也跟他差不了多少。
只是厉画亭比他能装,大概中毒的缘故,外表看着好像挺淡然的。
但是骨子里两人其实都一样,
他如此招摇,就是要让厉画亭知道,池晏在他手里,并且很快就是他的榻上宾了。
以厉画亭的性子,一定会怒气攻心,就算明天拿到解药,也无济于事了。
池晏瞥了他一眼,继续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开始飙演技,“你答应我,只要过了今晚,就给我解药,你不会骗我吧?”
池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被厉惜年捕捉到了。
“当然,朕是天子,不屑说谎。”也不用说谎,等到明天早上,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解药已经失去作用,给谁都不要紧。
池晏:“那好,我信你。”
厉惜年满意的点点头。
他这一路想的很清楚,暂时得不到池晏的心也没关系,等厉画亭一死,他有的是时间跟池晏相处。
厉画亭能给的,他也能给,甚至可以给的更多、更好。
只要他愿意,早晚有一天池晏会被他打动,这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厉惜年屏退宫人,亲自带着池晏进殿,里面早已经布置好,冷眼看过去,跟大婚时的婚房差不多。
池晏收回目光,偏头对上厉惜年的眼睛。
厉惜年张开双臂,说:“这就是朕的新婚之夜,如果你愿意,朕愿意为你遣散后宫,从此你我二人共享这万里江山 ,怎么样?”
池晏:“我要江山有何用,每天处理一堆政务,麻烦死了。”
这是他的心里话,当初做皇帝的时候,最希望自己赶紧退位让贤,然后带着心上人四处游山玩水。
皇帝在他眼里可不是好差事,责任重大,身系万民,每天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又有天灾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