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渊望着雨眠,满眼的宠溺,连鬓角的一丝碎发,也要轻而又轻地捻至耳后,生怕弄疼了她似的。引得雨眠咯咯笑个不停。
雨眠来了,云洲自然也要跟来。
很快便爬到了盛青山的背上。
我悄然退出房屋,眼神示意河石跟来。
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开门见山道:“说吧,那腿究竟怎样伤的?”
河石闻言色变,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言辞恳切道:“神医莫要怪大人,大人不是有意瞒着您。实在是难以启齿。”他低下头,声音更低了几分,“大人的腿先前确实有好转之相,虽时常疼痛,但也不像这般骇人。此番变故,实属意外。”
“直言道来。”我凝神看着他,语气坚决。
若说吕伯渊装腿疼要挟我,或许可能。但他绝不会故意将腿伤成这样来逼我。他再不惜颜面,也有文人风骨。岂会轻易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公主不会嫁给一个瘸子,朝廷也从未用过缺鄙之人。御前失仪,或许成为他人生的败笔。
“是公主心急,想要大人早些站起来,便哄着大人走了几步。”河石是个机灵的,怎会不知这是怎样的真相,立刻以头点地道,“她是公主,大人即便不愿,也难以推辞。望神医念及大人苦衷,切勿因此疏远。”
我双拳紧握,胸中郁闷难以排解,仿佛被重物堵得密不透风,“然后呢?罗御医可见着了?如何说?”
“罗御医看过了,当场便对相爷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公主也瞧见了。说他既然不爱惜这条腿,以后便不用找他来看了。”
原来如此。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即便没有罗御医,也有其他御医。”
“大人信不过。”河石语气坚定,说得理所当然,又道,“神医明鉴,外间那些关于公主的传言,皆是误会一场,绝不是大人的本意。席上的那些人,大人都已着人提醒,绝不会再以讹传讹。神医切莫因此错怪大人,因此生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