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恕抬头看去:“何事?”
府吏道:“经查,有鲜卑数骑,未从关塞入关,他们到了昌平时被县兵发现手续不全,发生了冲突,死了几个县兵,县令不知如何处理,希望府君前去主持。”
“竟有此事?”杜恕收起文书,“备马,随我去昌平。”
“唯。”
当天下午,杜恕便带兵赶到了昌平县。
他在跟县令对接好细节,确认是鲜卑人违规在先,且行事嚣张、目无法度后,当即便带兵前去那群鲜卑人的落脚处拿人。
全副武装的甲士们,赶到城中闹市区的一座酒肆。
酒肆东家被这一幕吓得不轻,赶忙跑了出来:“敢问公是?”
一甲士威严道:“此乃燕国相杜公。”
东家看向杜恕,连忙赔笑:“原来是杜公,敢问您来此是有何公干?”
杜恕绷着脸,道:“今日是否有一批鲜卑人入店?”
“确有。”东家当即回道。
“人在何处?”
“在二楼雅间。”东家觉得幽州这地方胡人不是什么稀奇物,也懒得去问官差的目的,顺势便要引路:“府君,请随小人来。”
谁知杜恕却不想再磨叽,对东家说了一句“得罪”,随即一挥手:“上去拿人!”
“哎哎哎!府君啊,可别砸坏了东西,小人经营不易啊。”
甲士们没理他,踏踏踏地跑上二楼。
十来个鲜卑胡儿正在喝酒吃肉,听得动静顿时警惕起来,然而为首的那大汉却是不慌不忙,用眼神止住了众人。
待甲士们上了楼,杜恕的身影出现在鲜卑人的眼中,慕容除轻松写意地看着他们,丝毫不惧。
“敢问是哪位大人啊?”他汉话不算好,有浓重的口音,并且依旧习惯以“大人”一词称呼魏人的官员。
杜恕无视他们的挑衅,高声道:“尔等非法入关,无视我大魏律法,来人,通通缉拿,押回蓟县。”
甲士闻令而动,发出一阵铁器碰撞的声响。
啪!
慕容除一拍桌面,狂妄道:“我是率义王的儿子,你们那个什么叫冠头捡也要给我大人几分面子,你算什么,敢拿我!?”
冠头捡?
杜恕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对方说的应当是征北将军,顿时怒从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