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梁王,上圣之姿,神武之略.........应上顺天意,下顺民心,法尧禅舜,万勿推辞。”
册文较上次而言简洁了不少。
这容易理解,第一封册文夸得太狠了,后面不能过多重复,能写的内容就少了。
这夏侯献就要说两句了,第一封册文多少保留一些嘛...万一我一时兴起六辞六让,甚至学司马昭九辞九让,到后面没得册文写,只能空口劝了。
但是真要这么说了,想必荀顗、钟会等人也挺委屈的。
咱也是第一次劝进,没经验啊。
夏侯献的回复也很简短,他看向桓范推辞道:
“大魏栋梁之才何其多也,我不过繁星一点,岂敢被比作皓月?恭请陛下收回成命。”
“相国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桓范拱手道:“臣定会将相国心意向陛下禀明。”
“有劳桓公。”夏侯献笑道。
说完,桓范把册文递给随行官员,摆了摆手。
官员们退出了府堂。
夏侯献知道桓范好酒,特意拿出珍酿招待。
榻上摆着一张小案,桓范也不见外,拱了拱手,脱鞋上榻。
酒坛就在榻边,桓范索性拿起竹酒舀畅饮起来。
夏侯献接触过太多名士,对名士们各种各样的放荡不羁都有或多或少的包容。
只要你别当着我的面行散裸奔,都好说。
“好酒!”桓范赞道。
夏侯献笑道:“孤府里还有十来坛,都给桓公装去,孤要戒酒,眼不见心不烦。”
“大王真是给臣一个不易拒绝的理由啊。”桓范亦是捋须而笑。
他当然知道所谓戒酒只是说说而已,就算是平日独处之时不喝,日后皇宫宴请群臣,总不能干看着吧。
桓范呼出一口酒气:“新朝开立,群臣近来都很忙碌,我本想着今日就入宫回禀天子,好进行下一步准备,可现在一身酒气却是不便入宫。”
“此事不急,明日再去又有何妨。”
“大王都这么说了,臣只能遵命。”桓范咧嘴一笑。
攀谈一阵,夏侯献忽然说:“我欲拜桓公为太师,不知意下如何?”
桓范眉头一扬,一脸吃惊,显然很是意外。
“臣..臣何德何能....”他变得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