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闻言,心中虽有些肉疼,但也知道这样的大客户不常见,尤其是像这样珍贵的布料,早日脱手方为上策,以免日后积压贬值。
“好吧,看在您是常客的份上,这次就算我亏本,卖给您了。只希望您下次还能光顾小店。”
说着,掌柜爽快地将布料折叠整齐,小心翼翼地塞入了冉禾的背篓中。
那块布实在太长,以至于从背篓中拖出了一大截,但冉禾背负得稳如泰山,步履稳健,丝毫不显吃力。
付清银两后,冉禾准备离开,反正她已经雇好了牛车,随时可以启程。
不料,刚踏出布店,几位神色鬼祟、贼眉鼠眼的人物迎面走来,其中一人尤为醒目,那正是多日未见的马二。
马二曾对她纠缠不休,近来却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冉禾原以为是自己的警告让他知难而退,现下看来,恐怕是他沉迷于镇上的风月场所,乐不思蜀,这才暂时放过了自己。
想到此处,冉禾不禁微微蹙眉,加快了脚步,决定尽快远离这些是非。
“平哥,那不是你哪位吗?怎么每次见她不是从那古色古香的裁缝铺,就是从琳琅满目的布店里头出来,她究竟是哪里来的那么多银两?要不你厚着脸皮去找她讨点,也省得咱们几个天天被桂妈那张利嘴赶得跟无家可归的野狗一般,在这京城的烟花之地漂泊无定。”
他们在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烟花地里,往往一待就是十天半月,没钱付账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被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镖一脸嫌弃地轰出门外,丢尽颜面。
正巧的是,刚刚被那些牢霸o毫不留情地撵了出来,转角处就与一身素衣、清丽脱俗的冉禾不期而遇,这不是老天爷安排的缘分又是什么呢?
但马二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前几次厚着脸皮去找冉禾,不但没讨到半点好处,反倒是被数落得灰头土脸,每次都悻悻而归。
不知道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冉禾心中的那股子怒气是否已经随风而散,应该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冲动,对他动辄吹胡子瞪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