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回哽咽着,忍不住流下泪。
晶莹的泪水混在脸上刺骨的凉水珠间,难分彼此。像是昨晚,……
她联想到这,心脏突地一跳。
昨夜她几乎一直紧闭双眼,因为睁眼就能看到他的脸,这令她道德受到谴责、精神感到痛苦。
而想到顾鹤,就想到昨天那道可怕的惊雷,还有惊雷后的那个声音——
“阿鹤,抱紧我,我怕……”
让一个有女友的男人抱紧自己,称呼不是“哥哥”,而是亲密无间的“阿鹤”。
她想想就觉得讽刺。
哪怕顾鹤对霍思思没有心思,霍思思对顾鹤也必然有想法。
她竟然就那么信了顾鹤的话,真的相信那两个人什么暧昧都没有,天大的笑话!
楚雁回扶着雕花旋梯的扶手走下楼,打算离开。
红肿的眼睛和白皙面庞形成鲜明对比,看东西时感觉干涩发疼。
“去哪?”
男人的声音令她下意识攥紧衣角,呼吸无法平稳。
猛然抬头,看见他竟然坐在沙发上——他没走!
男人身边站着手拿文件的特助和秘书,此刻特助正在弯腰跟他说着什么。
她嗫嚅了唇:“我要工作……”
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来得及。
“今天给你请了病假,回房间休息吧。”
“你怎么知道——”她不可思议,几乎僵住。
他听着唐助理汇报工作,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女孩,嗓音低沉:“港城财经杂志社,有我的股份。”
女孩几乎是一抖。
她想起昨晚的种种,认命地回到他的房间。躺下,却根本睡不着。
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
最终决定起身,给顾鹤打电话。
电话接通,她还没开口,对方先说:“这个点打,什么事?”
“昨天下午我……我……”
顾鹤不耐烦:“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想说今天雪还在下,我不回去了,你记得多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