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被毫不留情地挂断。
“嘟…嘟……”
她握着息屏的手机,怆然倒在床上。
看着灰黑格子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张笼子里,动一动都会听见隐形的锁链“哗哗”作响。
她有什么资格质问和指责顾鹤?
她自己不也出轨了吗?
从昨晚……不,从那一夜起,她就没有立场指责任何人的不忠。
因为她自己没有做到。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过问过顾鹤和霍思思任何事情,她知道自己不配,只想尽最大可能让这段岌岌可危的恋爱关系撑住。
分手这两个字太重,使她只是想想就感觉苦闷窒息。
所以,之后某次在红叶的办公室里。傅容深对她提出“和顾鹤分手,跟我在一起”时,她反应极大,几乎是愤怒地吼:
“不可能!谁也别想逼我分手!”
他被镇住。
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好啊,那就不提这件事了。”
“现在也挺好。”
“你可以既拥有一段美好恋爱,同时还有一个情人,”他垂着眼睫,吻她的指尖,“左拥右抱,多少人羡慕不来。”
她看着他嘴角那颗小痣,涩气又勾诱。偏过头去,看向办公室墙上那副“谦虚敬慎”的字,只觉得讽刺。
这四个字跟他傅容深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想收回手,却被他用力攥着,挣扎的涨红了脸,愤愤不已:“是吗?我更喜欢一心一意!”
这世上能把强/迫别人说成别人自愿的,也就只有他了。
“一心一意?”
他轻松地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抓着她的双手,霸道而蛮不讲理。贴着她耳朵,低哑的嗓音说出暧昧字句:“上周末,是谁在镜子前说‘满意’、‘快乐’、‘别停’?就是我们现在的姿势……”
她后背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感受着的体温穿过衣料渗透进来,脸色一瞬间爆红,无法直视。
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周末……
她都不敢回忆他们做了什么。
简直是……斯文扫地!
她不知道,别墅竟然还有那么一个房间,铺满鲜花,芳香四溢。有一整面墙的镜子,光洁锃亮,像是要把所有的污秽都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