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韵压低声音,把凤玄尘的隐疾偷梁换柱,让兄长误以为非她不可。
“他的隐疾是当年救我时落下的。
兄长知我当年有多难熬,应知临渊为了我吃过多少苦?
他不是你们口中的纨绔混账,从来都不是,我只恨自己太晚看清他。”
“韵儿,哪怕这件事会搭上你的性命,你也在所不惜吗?”
“是!
人生苦短,我能遇到临渊,死而无憾!”
两年前若不是临渊出手相救,让她免于被人玷污,虞韵早已万劫不复。
但她不能说,这件事会刺伤兄长。
“兄长,求你成全,别再为难临渊。”
虞韵抬手行大礼,对着虞修跪下去。
若不是虞家重重阻碍,她和临渊怎会多蹉跎五年?
吱呀——
“韵儿,快起来,地上寒凉。”
凤玄尘冲进来,扶起跪求苦求的人儿,当着虞修的面将人拥紧。
“小傻瓜,什么生啊死的?
舅兄只是舍不得将你嫁出去,设门槛考验我呢?没那严重,别自己吓自己。”
哄完人,又无视冰冷愤怒的目光,松开怀里人,捏捏她的脸蛋,宠溺又深情。
“知道我的小宁音想早日嫁给临渊哥哥,怪我不好,没提前准备聘礼。
给临渊哥哥一点时间,等我带着诚意去虞家提亲,三书六礼,八台大轿把你娶回家,好不好?”
“好~!”
“真乖~,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咱们一起下山,嗯?”
……
茅屋外的山林间,两个男人对峙着。
“虞修,我说过不要再韵儿面前搬出你虞家“死节”的祖训。”
低沉冷冽的嗓音裹挟冰冷威压,不带丝毫温情客气。
“你……”
虞修看着凤玄尘眉眼迅速结出冰霜,惊讶地忘了要说的言辞。
“死不了,也不会让韵儿跟着我受半点委屈,收起你忧国忧民的那一套。”
凤玄尘根本压不住心头怒火,若虞修不是韵儿的兄长,他会一脚踹废他。
逼得他的人说出“死而无憾”?!
“我的事情没人可以左右,我能让先帝把我过继出来,还会对付不了京都这些腌臜事?
韵儿会是我唯一的女人,沐家延续香火还有沐沉沙,再不济还有沐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