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祖训,你们更看重百年太傅府的声誉,活得像圣人手里的提线木偶,空有其形。
太傅府出来的男人,女人,须得是规行矩步,贤士德妇的典范。
虞家一代一代,离祖训最初的真谛精华越来越远,守着糟粕腐朽的空壳,越活越不像个人,
瞧瞧韵儿,她活泼灵动些,做些规矩之外的事情怎么了?
是你的先祖不允许,还是你心里的那一本本老掉牙的伦理教化不允许?
硬生生把一个鲜活美好的人儿,变成了规行矩步的木头。
虞修,你从小想挡住我接近韵儿,针对的不是我,你是想抹杀韵儿身上不符合你心中礼教标准的随性自在。
你一直想扼杀她的天性,把她变成你最完美的学生。”
“好好想想吧?我带韵儿先下山。”
凤玄尘踏着厚厚的雪,走到虞修跟前,高大魁梧的身形造成绝对压制。
“虞修,我说最后一遍:有什么冲我来,不要让韵儿夹在我们中间为难。
你要是再逼她,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外放出去,一辈子回不来京都,也是有的,省得杵在跟前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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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六天就下山,韵儿,我还没有住够!”
马车上,凤玄尘抱着他的小王妃消磨被虞修气出来的寒气。
“今天的补药还没喝呢!”
语气里满是撒娇委屈。
车外三人已经尽力控制心态,车驾还是不听使唤剧烈撞了一下。
要命啊!
主子居然会撒娇………!!!
还撒得忒他么不要脸,毫无节操可言。
没耳朵听啊!
“无妨,咱们回去喝,你从国柱府的密道过来找我,临渊,我们不分开。”
虞韵抚摸着他头上长出的发根,有些扎手。
手缓缓落到他的耳垂,喉结,慢慢激发出他的热气。
“嗯,不分开!”
桑陌和沐棉坐在外头,沐沉沙骑马跟在旁边,凤玄尘不能太放肆,以免让他的小王妃觉得羞耻。
下巴顺从地扬起,把致命弱点送进她软软的小爪里,呼吸微微起伏,又沉又促。
虞韵也没敢做太过,见他的皮肤渐渐泛红,怀抱热起来,便罢手,替他擦去脸上细汗。
已经两天了,临渊的旧伤不知恢复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