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穆一木捋着山羊胡,决定不跟这个没趣味的老头计较,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先帝曾敕封过一位梧桐县主,名讳为井晓。”
穆黄一怔:“只是同姓而已,老爷怎么肯定与井川有关系?”
穆一木摇头:“前些日子夏悦来信,他曾在夏氏祖地见过井川。井川死后的棺木是他准备的。后来国师夏时面见夏齐帝,之后才有下旨敕封一事。再后来忠王爷谋逆,夏悦对井川去世内情也不甚清楚,所以只对夏忠帝说国师曾言,要善待梧桐山。”
“现任国师夏悦?”穆黄瞪大双眼,一脸惊恐,“老爷,你……不是要造反吧?”
“呸呸呸,什么胡言乱语。象山书院一心为国,不要污蔑于我。”
“那老爷此次来梧桐山的目的是?”
“玉儿信上说,见过梧桐山主井晓,是个五六岁的女娃娃,一人独居山中。当年我与井川义结金兰。若井晓真是他的孙女或曾孙女,我怎能袖手旁观。再者梧桐夏景,我怀疑应该姓井,夏为母姓。”
“老爷,您这也太牵强了。”穆黄再次震惊,语气玩味,“不过确实听闻,井川公子当年去京城拐走一位公主。夏氏皇族也没什么表示,我还一直当是传说。”
“更何况老友故去,我怎能不到坟前上炷香。”穆一木声音渐渐低沉,以袖掩面,“活到我这个年岁,情投意合的老友不多了。”
穆黄哎哟一声,知道自家老爷脾气,这是又动情了,连忙劝慰:“我的老爷啊,去去去,咱们一定得去梧桐村,祭奠井川公子。再去看望小县主。”
……
“啊嚏……”
井晓正坐在云宫的窗口,以二十四节气为基准点为这片天地演化四季,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毛球乖巧懂事,立即把球球抖成毛毯子,披到井晓背上。
“谢谢,毛球。”
井晓一边向毛球道谢,一边掐指推算,到她这等修为,早已寒暑不侵,是不可能着凉感冒的。会有这等反应,定是预示了某些关窍。
“啧,人情债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