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温和的声音传到裴嗣音耳中,这声音很轻,似乎生怕被人听见一般。
裴嗣音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她起身抬头看去,只见牢房外有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站在门前。
这女子长的花容月貌,身形修长,裴嗣音看着女子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时,瞬间心跳加速。
因为这女子正是裴嗣音的亲姐姐——裴子佩!
裴嗣音在见到裴子佩时,一时间有些恍惚,她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她的幻觉还是真的,裴嗣音怔怔的愣了片刻,直到裴子佩着急唤道:“嗣音,快过来!”
再听到裴子佩急忙呼唤自己时,她才醒过神。
伤心化作了激动,泪水变作了苦笑。
可说到底,裴嗣音的心里还是苦不堪言,她似受了委屈般的小孩子,跑到牢门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裴子佩知道裴嗣音受委屈了,但她是偷着过来的,因为她若被容煦知道,自己背着他偷偷来见裴嗣音,她估摸着会被容煦打死。
裴子佩见裴嗣音被关在牢房里,头发疯散,面容憔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也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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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佩强忍要落下的泪水,她哽咽了几下,轻声道:“嗣音,那日你被奕王带进府邸时,我在屋中看到了你。只不过,我也受制于人,不敢认你。”裴子佩说着,鼻子发酸,眼眶微红,裴子佩虽很想和裴嗣音说说体己话,慰问她几句,但她害怕被人发现,便也只能伸手紧握裴嗣音的手,趁机将一只钥匙塞进裴嗣音手掌心里。
裴子佩急忙解释道:“我身份特殊,不能久留,这钥匙能打开这牢房的大门。”裴子佩虽不知裴嗣音是怎么被容煦盯上的,但毕竟他们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她自是想裴嗣音能过的好,“白天这府里人多眼杂,你逃不出去,晚上,你找个机会,赶紧逃吧。”
裴嗣音小声抽气道:“那你呢?”
裴子佩为了不让裴嗣音担心,她强颜欢笑,“奕王对我很好,你不必担心。”裴子佩吸了吸鼻子,语气认真了几分,“嗣音,只要你过得好,姐姐就知足了。”
裴子佩语毕,便不在给裴嗣音说话的机会,她转身决绝离去。
离濉州不过百里的营帐里,外有许多身着盔甲,手握长矛的古月士兵在四处巡逻。
远处,邵怀澈身骑一匹白马向营帐飞驰而来。
由于胡临和胡柏还未带大军回来,所以这些守营帐的古军还不知道邵怀澈和这两位王爷把关系闹僵了。
古军见到邵怀澈,对着邵怀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吁~”
邵怀澈勒马停在营前,他翻身下马后,来了一个古军去给邵怀澈牵住马匹。
邵怀澈走进了营帐,而在外面看守的阿芙和阿糜二人见自家主人回来了,便飞身下了屋檐,跟着邵怀澈一道入了营帐。
一入营,只见虞珺卿和施萍正在营帐里逗那小白狗。
几天不见,瘦弱的小白狗长的白白胖胖,白滚滚的肚皮圆嘟嘟的,走起路来,摇头晃脑。
虞珺卿见到邵怀澈,他上前询问,“怀澈哥,姐姐呢?”
邵怀澈解释道:“你们俩现在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我带你们去见师傅。”
虞珺卿闻言,也不墨迹,他迅速抱起地上的小白狗。
邵怀澈带着施萍和虞珺卿离营而去,阿芙和阿糜紧跟邵怀澈身后。
夜色如墨,屋子里,灯火已熄。
裴子佩身着一件黑衣斗篷走到房门口。
吱呀吱呀——
门被打开又轻轻合拢的声音回响在裴子佩耳边。
裴子佩害怕仅凭裴嗣音一人,逃不出府邸,她想去暗中帮她。
就在裴子佩没走两步时,一个比自己高个头的身影挡住了裴子佩的去路。
裴子佩因害怕脑袋瞬间似炸了一般,疼得厉害,她只觉一颗心上蹿下跳,好似要从嗓子眼跳出一般。
裴子佩知道面前的人是容煦,她吓的立马双膝跪地,一个劲不停磕头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别打我!”
容煦看着裴子佩那瑟瑟发抖的模样,心底深处竟起了一丝怜悯。
容煦微微俯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