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需要静观其变,且看马超用什么去养活他所谓的‘人民军’,又该如何安置那数万嗷嗷待哺的流民吧!”
曾老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用手捋着胡须,将目光移向自己的侄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寿儿,你可别小瞧了宣府城里的那帮官老爷们,他们又岂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他们之所以对马超如此忌惮,甚至还有些忍辱负重,客客气气的把他礼送出境。
无非就是即打不过他,又惹不起他,怕把马超这个狠角色给彻底惹毛了。”
曾老爷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还有大明国的朝堂之上,那些文武大臣们,之所以都表现得如此宽宏大度,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啊!
要不是咱皇帝处处护着马超,他们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脾气?
这马超率领的人民军确实有点不像话,居然敢违抗五军都督府和兵部的军令,私自改变行军路线,跑到保安州去招惹辽东建奴。
而且还跟南直隶那个中华总商会暗中勾结,传言他来这里就是要保护陕西、山西、以及口外中华总商会的经商安全。”
听到这里,曾寿不禁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忍不住担忧的说道:
“老叔,如果神木县真的变了天,那咱家在这里的产业岂不是要遭受重创?”
曾老爷没搭理曾寿,而是对书房内的赵县丞说道:“子龙啊!你先回县衙办公去吧!这几天按照黄册和鱼鳞册里的记载,把榆林县内的土地都重新丈量、核对好。
如果马超对此不满意,就说是卫所那些军户不好好种地,把之前上好的良田都给荒废了,所以才会出现良田变劣田的情况。
张游击会把卫所里的鱼鳞册都拿走,咱就给他来个‘狸猫换太子’,弄点麻烦事烦死他。”
“请曾老爷放心!小人这就回县衙去安排,保证办得让您满意。”赵县丞说完后,就行礼告辞,匆匆出了曾府的宅院。
曾老爷看着赵县丞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眼前这位年轻有为、意气风发的侄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