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儿啊!你要知道咱们曾家的家业,可并非仅局限于这小小的神木县。
虽然这里土地贫瘠,但它却是我们曾家的兴起之地,承载着家族的荣耀与根基,所以我才一直未将府邸迁至别处。
但如果这里的局势变得难以掌控,那我们大可以迁往延安府生活。如此一来,还可以与李家拉近关系,获得更多的发展机遇。
你这个主薄只是一个过度,目的是让你增长一些当官的阅历,叔父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十日后去延安府做个七品推官,负责监察地方。”
曾寿听了曾老爷的话,心中既感到高兴,又有些不舍的问道:
“叔父,那咱家在神木县的根基怎么办?就这样舍弃了吗?”
曾老爷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曾寿的肩膀,说道:
“寿儿,你的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能只盯着脚下的地面走路。
只要我们在延安府站稳脚跟,日后未必没有机会再回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做好应对马超清查账目的准备。”
“叔父教诲的是,侄儿明白了,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曾寿会意的点了点头,便起身施礼后离去。
此刻,在镇羌所游击将军府衙内,气氛却异常凝重压抑。
马超端坐在首位之上,面色阴沉如死水一般,静静的聆听着马强宣读由军情部,精心梳理汇总而来的当地情报。
“五弟,神木县内各处卫所的库房内,全都是已经被清理的空空如也,不仅没有一粒粮食,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兵器都找不到。
很多房舍也被人烧毁破坏,简直就是一片狼藉,根本无法用来安置流民使用。
中华总商会运送来的那些粮食物资,竟然也被前任游击将军洗劫殆尽。
更糟糕的是,各处关隘及屯堡皆已人去房空,不但未留下任何兵马驻守,甚至连最基本的防御工事都已经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