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垂头叹息道:“唉!这一家子的男丁,全都被发配走,剩下她们这三个妇人在家,她们往后的日子,苦哟!”
村长气得不由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哎!天作孽犹可违,他们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安月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切砍着手里的猪草。
村长夫妇一阵吐槽后,突然想起这次来安月家的目的。
于是,村长直入主题的问道:“哦,对了,月月,方才我听你叔婆说,你找我,有要事同我商议呐?”
安月停下手里的动作,面对着村长,认真道:“叔翁,月月是想说,眼下已有三月有余,未曾下过一滴雨星子。村里的梯田很多都已经干裂,连水田里的水,也在逐渐见底。”
村长听着安月这么一说,不禁眉毛上挑,有些惊讶。
安月又继续道:“叔翁是知晓的,月月家中已然打好了一口深井,且深则多达一丈。就算是遇到旱灾,深井里多少还能有点储水,还不至于被渴死。”
“但是,村里人不一样,咱们村子里有近百户人家。一旦遭遇旱灾,先不说田里地里的农作物和家畜,就是咱们人喝水都成大问题。”
秦氏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安月的说法:“月月说的极是,咱们村早些年虽没有遇到过真正的旱灾。”
“但眼下,已经连着三个月没下雨,若再过十天半个月依旧不下雨。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村长李怀仁连连点头,然后问道:“那月月说说,咱们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安月也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现下农活已然不忙,月月觉着咱们应该举全村之力,在村里多挖几个公用深井预防旱灾。”
“退一万步来讲,不管最后有没有旱灾,村里有深井后,对于咱们村民来说,那也是百利而无一害,至少咱们心不慌不是?”
村长李怀仁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没想到安月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见地与远见。
他笑着开口道:“听月月所言,甚好,甚好啊!实不相瞒,这两日我也一直在琢磨此事儿,这事事关全村,兹事体大,一直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过,今儿听月月这么一说,也更能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月月对挖井之事,可有具体的实施计划?”
“咱们村统共不到百户人家,月月是这么想的,把每十户……”
安月把自己的想法通通与村长夫妇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