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草姑婆并没有只带幸一个人的饭,她把一个袋子递给甚尔,说:“幸现在只能吃清淡的东西,你拿着这个便当到外面去吃。”甚至都不肯打开来给幸看,生怕她眼馋。
甚尔顺从的点点头,拎上袋子就走出了病房,出去后,还很贴心的轻声关上了房门。
“是错觉吗?我怎么觉得甚尔有些怕你?”幸看着甚尔刚刚的举动,就觉得他好乖啊。
“甚尔他不是什么正常人,这一点我想你很清楚。”草姑婆看幸在喝米汤,然后自己坐在了刚刚甚尔坐过的地方。
幸眨眨眼睛,这一点,她从认识甚尔的时候就知道。
“里世界有句话,咒术师都是疯子,虽然甚尔是天与咒缚,但是他在咒术界长大,还是那个家族,那就意味着他有很大的不可控性。”草姑婆转着自己手上的一个木制镯子说。
“是我生产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幸大概知道草姑婆要说什么了,孕后期甚尔就对她的安危格外看重,不敢想象,要是自己在手术室里发生了什么,甚尔会有怎样的反应。
“很多产妇难产,他们的丈夫都会接受不了。”如果产妇真的没了,只留下一个孩子的话,那.那个孩子不一定会成为丈夫的寄托,反而可能会被丈夫认为是害死妻子的凶手。
但是这话草姑婆没有说完全,幸也可以理解她的意思。
幸放下喝空了的碗,沉默了。甚尔肯定是后者,还好她挺过来了,只要后期恢复得好,那她大概就和往常无异。
“我知道了。”幸说着把碗递给了草姑婆,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你心中有数就好。”草姑婆不意外幸的反应,她接过幸的碗,向卫生间走去,这种盛过甜食的碗,用水冲洗就能洗干净,所以她打算洗好放在保温桶上,方便下次吃饭的时候好再用它。
不多时,甚尔就拎着袋子回来了,他看着草姑婆坐在幸的床头,也没说什么,就坐到了折叠床收成的椅子上。
“你爸妈要明天再来了,毕竟这个点没有高铁了,这个点自驾赶夜路也不安全。”草姑婆坐着和幸聊天,好分散些她的注意力。
窗帘拉的很严实,房间里又开着灯,幸还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她把疑惑的眼神投向草姑婆,草姑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