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义,你素来心实,那吴守忠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不都成了镜花水月?你的情,也该舍了。你爹说过,吴守忠此人甚是负心薄幸,当初我瞧他,也觉得面容可憎......”
阮氏脸色惨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娘,冷冷道:
“当年阿娘与嫂子险遭贼人荼毒,是谁不顾名声救了你们?”
“阿爹过世,兄长被囚,是谁不顾死活在勤政殿上当众求情?”
“青郎要走科举路,是谁用尽手段又舍了脸面替咱们脱了奴籍?”
“阿娘如今这样说,莫不是将这些全忘了?!”
阮老太太睁大眼睛刚要反驳,阮氏却又厉声争辩道:
“忠郎再有不好,可对阮家却是仁至义尽,便是有朝一日忠郎遭了千夫所指、万夫所骂,阮家也不该有一人对他伸伸手指头,更遑论寻个私生的贱人来玷污吴府的门楣!”
阮老太太惊呆了,望着目光锐利的闺女,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呵,都说闺女向外,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两厢对峙了许久,阮老太太似是败下阵来。
只见她慢吞吞地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摸出一纸包点心,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递给了阮氏。
“婷义,我来的路上给你买了些桂花甜糕,从前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