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身家。
七皇子心头一凛,满心的烦躁缓缓消减,顿了好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吴琪......我必会将那道东风招来。”
裴信本就藏着心事,得了准话便不愿再多待。
见他要走,七皇子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低低道:
“方才我的话的确不妥,往后再不会说了,阿信,替我向吴琪道声谢。”
闻言,裴信脚步一顿,转头望向七皇子,郑重其事道:
“兄长,三娘子所图的不是您的这一声谢,便是方才兄长的那句诡谲冷漠让她听到了,她也不会在意。今日我便和兄长好好说一说三娘子。”
“三娘子这个人,从不在乎身外之名,亦藐视凡尘俗礼,这一点或许是肖似了她的生母。他日,天下人若想以闲言评论制约她,她也敢与天下人为敌,她就是这样能屈能伸的性子,往后的日子还长,兄长且拭目以待。”
七皇子听得紧抿着唇:“......若真不在乎,何必赌上所有,来扶持我这样的人?”
裴信上前两步,刚要替吴三娘解释,便听七皇子又道:
“我要亲自听她说一说,阿信,找个妥当日子,你悄悄带她来一趟。”
七皇子说完,也不等裴信回神,转身便进了内室。
......
次日一早,勤政殿上吵嚷得好似闹市。
泰宁帝脸色极差,望着相互指责的众臣,气得简直想甩袖退朝。
要问众臣争执的原因,无非是前几日周边各国使臣来京城为泰宁帝祝寿,席间西寰使臣忽然提议想参观泰宁帝的地宫,说是西寰国君的意思,仰慕庆国地大物博,准备效仿一二。
只是西寰使臣的话音刚落,寿宴上便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无他,国库空虚,外头还有个南夜在虎视眈眈,哪里有多余的银子去盖地宫?
可泰宁帝为君十九载,自是要维护自身颜面的,想着索性前几年剿海盗得了不少珠宝,不妨先挪来用。
于是泰宁帝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点了头,朱相即便再不赞同也没法反驳,否则就是大不敬外加丢了庆国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