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将店铺契约交给他,甚至还将嫁妆都收回库房,又藏起了库房的钥匙。
关于谋算廖氏陪嫁铺子的事,袁诤曾经跟傅恪提起过。
毕竟承恩伯底子薄,靠着夫人的嫁妆度日又不是秘密。
傅恪也担心自己女儿嫁入伯府受委屈,还曾与袁诤一起,细细推敲过整个计划。
只是,贪墨妻子的嫁妆,到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就算对方知情,也还是让他感到羞愤万分。
傅恪头也不回道:“廖氏一族流放后,那些抄没的财产,老夫自会提前跟人打好招呼。”
袁诤顿时大喜过望,连忙拱手一礼,“多谢舅舅。”
傅恪朝他使一眼色,“到了。”
门口护院已经朝两人齐齐施礼,“傅大人,伯爷。”
傅恪一进门,就将目光对准了那个起身施礼的年轻妇人。
身段婀娜、削肩纤腰,容姿出众、气质出尘。
难怪承恩伯对她如此恋恋不舍,确实称得上“尤物”二字。
这样的女子一旦流放,只怕等不到流放地,就会被……
傅恪按下心思收回目光,与世子妃见了礼入座。
袁诤上前一步,朝廖华裳伸出手,“裳儿……”
廖华裳挽着潘夫人的手臂,向后一退,躲在潘夫人身后。
袁诤脸色瞬间铁青,呼吸都重了几分。转眼看到傅恪使过来的眼色,立刻换了一副无奈的表情,在傅恪下首处坐了下来。
虽然以前也曾替人调解过夫妻矛盾,但像今日这般情况,世子妃还是头一回遇见。
早知是这种情况,她就不来蹚这趟浑水。
她脸色讪讪,看向傅恪,“傅大人想必已经知道,妾身唤大人来的用意。”
傅恪微微一点头。
世子妃便转向袁诤,“不知承恩伯有何打算?”
自古以来都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