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廖氏世世代代,便再无翻身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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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临近京城,马车和驴车就不好再用。

郑全让陈方送了信过来,说所有物资已经托镖出城。

廖华裳便让侯庆带着林嬷嬷她们,以及得了消息赶来的家富家财兄弟俩,将马车和驴车赶到京城以北十里的百乡亭。

犯人不能进城,需得在西城门外候着。

等廖赟家中女眷和其他族人到齐之后,更换户籍,直接上路。

袁诤比大伯母她们到得都早。

他一身锦衣华服、金冠玉带,高高端坐马上。老远看到廖华裳,打马朝她跑了过来。

不等靠近,春生和李大壮便拦在袁诤面前。

袁诤站在人群外,笑眯眯地朝廖华裳伸出手,“裳儿,离家这么多日,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回来吧。”

廖华裳刚要上前,突听父亲唤了一声,“裳儿。”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父亲。

父亲没有看她,不急不缓慢慢站起身,轻轻抖了抖衣襟,越过廖华裳走到袁诤面前,“承恩伯?”

他笑眯眯地问,“眼下,你与裳儿还未和离,是否该唤我一声岳父?”

袁诤也笑,后退一步揖首一礼,“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廖魁点头,嗯了一声。

袁诤刚刚直起腰,廖魁突然扬手,重重给了袁诤一耳光。

将袁诤打了个趔趄。

他用手捂着脸,惊诧的眼神里飞快闪过一抹阴狠。

廖魁神色冰冷,肃然说道:“既然你还称呼我一声岳父,便是为父的半个儿。为父教训自己做错了事的儿子,你可服?”

袁诤的脸微微抽搐着,用舌尖顶着麻木的脸颊肉,冷笑一声道:“服,当然服。既然岳父打了小婿,出了气,该将裳儿还给小婿了吧?”

廖魁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笑容倏地敛没,冷不丁反手又是一巴掌。

袁诤这次勃然大怒,涨红着脸怒声喝道:“你!”

廖家三兄弟齐刷刷上前一步,站在廖魁身后。

身后族人中的壮年男子也慢慢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