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裳迅速打断尹氏的哭诉,“这次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跟大嫂说明白。瑞儿心思单纯又不会说话,只知道这东西重要,却没法跟大嫂说清楚。他只是个孩子,大嫂自然不会将他的想法放在心上。”
瑞儿在外遇狼的事,提起这桩势必要提及他杀狼。
廖华裳下意识不想让别人知道瑞儿的秘密,这件事,便只能捂下不提。
明日再让郑全去将那些血迹处理干净。
她干脆利落结束这个话题,“这件事,到此为止。今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有事跟父亲母亲说。”
尹氏的抽泣声立刻低了下去,捏着帕子静静听着。
父亲脸色阴沉,母亲温氏也是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廖华裳将酒楼契约和钥匙放到桌上,说道:“酒楼我已经去看过,位置还算不错,地方也宽敞。后面还有院子,足够我跟瑞儿还有春燕她们住。”
“咱们家中人多,这座宅子又小,大家都挤在一处到底不方便。明日我便收拾了那处院子,带着瑞儿搬过去。”
廖东江面红耳赤急声说道:“裳儿……”
“大哥先听我说完。”廖华裳道:“瑞儿已拜方公子为师,裳儿拜托方公子从济善堂挑了一些孩子,与瑞儿一起习武。若是大哥大嫂想要瑁哥习武,也可以送他过来一起。”
“如今咱们算是正式安顿下来,大家再挤在这样一座宅子里,属实不便。”
“余夫人和郑姑娘到底是外人,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次便让她们与裳儿一起搬过去,彼此也算是有个照应。”
郑全连忙拱手一礼,“多谢小姐。”
廖华裳微微欠身回礼,又对廖魁说道:“父亲,裳儿以为,这座宅子虽简陋,且地处偏远,但胜在清静隐蔽。”
“乌索战事不断,居于此处,一旦发生战事,便可以最快的速度撤入山中躲避。上次裳儿跟父亲提到过的那件事,也需要父亲一力操办。”
廖魁知道女儿说得是那些粮食种植。
那些东西关系到他们廖家的未来,不容有失。比起成立义学,试种新粮更加重要。
廖魁点点头,“为父明白,你这番安排很是详尽,也很妥帖。”
自幼时至现在,他自认看遍人性、识透人心,也算是从无数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