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呆呆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钱芳咬了咬嘴唇,她说不行,我要去找人问问。
钱芳说着转身,走进身后的海莲树林,过了一会,钱芳带着一位三十多岁的村民过来,刘立杆见了,赶紧迎上去,递了一支香烟给他。
“怎么样?”张晨问。
钱芳眼眶红红的,她摇了摇头,和孟平说:“老孟,你问他吧。”
说完,钱芳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偷偷地拭着眼泪。
孟平定了定神,问那个村民:“老乡,我们昨天来的时候,看到这里有一大片地。”
“没错,是有地在这里。”村民点点头说。
“那这地,现在到哪里去了?”刘立杆问。
“海里啊,现在涨潮,地都在水下面,等落潮了,那块地就出来了。”村民说。
“那这潮水,什么时候会退去?”张晨问。
“大概再过半个多钟头。”
“这里每天都这样,会涨潮落潮?”刘立杆问。
“海边还不都这样?”村民笑了,似乎是在笑他们没见识,他说:“一次涨潮,大概一个多钟头,,一般是每隔十二个钟头涨潮一次。”
那一天差不多就要两次了,这潮起潮落的,人又不是鱼,怎么住在这里?怪不得这一大片的地,孟平他们昨天来的时候看到,上面没有村民种植的植物,也没有任何的建筑物,就荒弃在那里。
刘立杆和张晨,都觉得自己前面就该想到,他们对大海的潮涨潮落,应该不陌生,以前每次去温州平阳、苍南演出,白天的时候,他们也会去海边的滩涂,跟当地人一起赶海。
那些滩涂,涨潮的时候都淹没在海水里,退潮的时候,就裸露出一望无际的黝黑的泥滩,这个时候,海瓜子、花蚶、蛏子等等就特别多,他们打着赤脚,带着脸盆和桶,一边嬉闹一边捡,每每都有大收获。
只是,到了这里,他们对海南的海陌生了,就误以为,它和温州的海会有什么不同,还是老乡说的好,海边还不都这样?
“好,谢谢你,老乡。”刘立杆又递了一支烟给村民,村民站了一会,见他们没什么要再问的,就抬抬手,打了个招呼,转身回去。
张晨和刘立杆,站在那里哭笑不得,他们觉得这事情也太他妈的滑稽了,他们想笑,看看孟平和钱芳,又笑不出来。
孟平和钱芳也明白了,昨天他们是算好时间带他们来看的,这根本就是一块没人会要的废地,他们还假惺惺地卖他们人情,让他们以为是捡了一个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