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孤身一人,有点虚。
“贱人生的孩子,就是贱!”
刘大宝咬牙切齿瞪着吴义。
陆天明抬手拍了拍刘大宝的肩膀:“大宝,这话不兴说,当父母的有什么错,他自己行不正而已。”
一敌二,虽然有一个是瘸子。
可吴义此刻也不敢造次。
驿丞跟他们一样是不分品级的小吏。
但重要程度一点也不比周世豪的九品巡检差。
平时接触的,要么是外出游玩过路的富贵人家,要么就是出门办事的官员。
别看是个说不上什么话的马夫。
但那点薄面,还真不是巡卒能有的。
“走着瞧。”
放了一句狠话后,吴义灰溜溜的跑了。
刘大宝把陆天明送到家门口,从怀里掏出一袋药。
“前不久我认识了一个大官,鞍前马后伺候得好,便打听到了这个方子,你试试,看看有没有效果。”
陆天明打开一看。
好嘛,都是大补。
人参、鹿茸、蛤蚧等等。
这哪是什么方子,这是病急乱投医。
以陆天明对刘大宝的了解,绝对是这小子攒了好久的积蓄买的。
“谢谢。”
陆天明没有点破,嘴角微微上扬。
“两兄弟,不说客套话,你早点休息,我打扫完祖屋就回去。”
刘家两辈子操劳,总算在十里镇镇北买上了好房子。
刘大宝念旧,祖屋舍不得卖,就一直闲着。
每次来,理由都是打扫祖屋顺道看看陆天明。
实际上,空房子,有点杂草无伤大雅。
陆天明点了点头,打开门锁。
刚要进屋,忽地又转过身来,冲走出一小段路的刘大宝喊道:
“大宝,过几天,请你吃席。”
“吃席?你找婆娘了?”刘大宝回头吃惊道。
“养自己都费劲,找什么婆娘。”
“那吃哪门子席。”
“烟柳巷,白喜。”
刘大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挥了挥手,叮嘱陆天明赶紧回屋休息。
另一边,刚出巷口的吴义揉着胸口边啐边骂。
骂着骂着,感觉胸口不得劲。
有一股筋隐隐作痛。
掀开衣衫,心口处有个红印子。
很轻微,不仔细看瞧不出来。
二指到三指之间的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