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邪了,特娘的。”
......
接下来几日,十里镇相对安静。
除了不停咳血,陆天明小日子过得还算悠闲。
帮别人写写家书,替于勇收收债,听听路上的大爷大娘东家长西家短。
生活嘛,就该这样清清闲闲、简简单单,再加点鸡毛蒜皮。
“你们听说没,赵寡妇又找了个汉子。”
顺风客栈门口,围了几名妇人。
“铁打的寡妇流水的汉子,这事不稀奇。”
“对,要说稀奇,还得是镇南的烟柳巷,你们知道吗?”
“怎么了?”
“巡检司的吴义,最近撞了邪,几天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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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撞鬼了?”
“多半是,天天喊胸口疼,郎中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怕是活不长了。”
见陆天明过来存车,有人问道。
“天明,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找媳妇?”
陆天明羞涩一笑:“没钱。”
说完便进了客栈,管小二要了一盘炒豆,二两黄酒。
今儿高兴,小酌两杯。
当啷——!
一个盛满牛肉的盘子突然出现在桌上。
陆天明抬头:“潘叔,我没有点牛肉。”
“送的,卖不完,扔了可惜。”潘宏财笑道。
牛肉很新鲜,肥美细嫩,肯定不是卖不完剩下的。
“谢谢叔。”
陆天明拿起筷子,浅尝一口,真香。
“天明,我店里来了个住店的客人,女的,来找男人。”
潘宏财扯开板凳坐下,颇为担忧看着陆天明。
陆天明抿了口小酒:“潘叔,我才二十岁,不着急。”
“她去了巡检司,见了花蝴蝶,今早还向我打听你家的住址。”
“咳咳。”
酒劲太大,血水窜进酒杯里,变成了血酒。
陆天明晃动酒杯,把血摇匀一口喝下后,问道:“她住哪个房间?”
“天明,你问这做什么?那女的,会功夫。”潘宏财五官皱在一起,格外难看。
“会功夫怎么了,他还能在店里面杀了我不成,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你...”
“我去跟她谈谈,谈的好她明天就走,谈不好,明儿接着谈。”
见潘宏财还是满脸忧色,陆天明拍了拍对方的小臂,继续道:
“放心潘叔,我是读书人,肚子里有墨水的,做事,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