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欲哭无声,她倒是想打,打得出来么?
话说这不会是洗脚水吧,怎么一股子咸咸臭臭的味道?
朱氏伸出舌头舔了舔,呕,有点恶心。
不过眼前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她随意抹了把脸,然后冲着曹氏脸红脖子粗地比划起来。
曹氏莫名其妙,“你咋的了?哑巴了?被狗咬了?”
朱氏:“……”
没办法,她只好拽着曹氏往热闹处跑。
曹氏的屁股上次挨了一顿好打,还没好全,跑得那叫一个痛苦啊。
不过等看到那幕热闹的场景,顿时就把这痛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嗳,这是干啥的?”曹氏扯了一个人问。
那人白了她一眼,“你不会自己看啊,这架势,你就不觉得眼熟吗?”
眼熟?曹氏疑惑地凑近了些,黄榜纸,红绸布,外加官差敲锣打鼓……
她想起了,二十多年前,江墨年中秀才和举人的时候,家里就来了好几拨这样的,比这还要热闹!
“谁中秀才了?”曹氏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麻五媳妇刚好在她旁边站着,闻言笑道:“还能有谁,肯定是你家侄子呗。”
江湛?真是那个臭小子?
曹氏有点不想承认,怎么二房的儿子一个个都那么出息,大的当了捕头,小的如今也考上了秀才,家里还卖药材挣了那么大笔钱。
而自家却那么倒霉,病的病死的死,连地都卖了好几亩,凭啥呀?
“咱村儿又不止他一个人去考试了,谁说就一定是他?”曹氏语气酸溜溜的。
这个麻五媳妇倒是不敢肯定,“应该是吧,我那天问过江家二郎了,他说考的还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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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觉得是江夫子。”旁边有个婆子插了句嘴,“我家孙子在学堂里读书,才两个月就认识好多字了,江夫子教了那么多年的书,本事大着呢。”
曹氏马上跟着附和,“就是,江夫子喝的墨水比江湛喝的汤都要多,还能输给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周围的人也都觉得这话在理。
江夫子要不是运气不好,早八百年就中了,听说这次终于转了运写完了,那肯定就是他呗。
曹氏心里终于舒坦了许多。
正说着,就见那几个官差转了个弯,往江家那边去了。
江夫子跟江湛都住在这边,两家是隔壁。
众人都纷纷猜测起来,看最终会停在谁家门口。
曹氏也眼巴巴看着,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是江湛,千万不要是江湛……
咚,鼓声在江族长家门前停了。
领头的官差高声唱道:“恭喜江砚江老爷,取中县试第五名,特来报喜!”
人群顿时沸腾了。
“我就说是江夫子吧?江夫子就是比小年轻厉害。”